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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身後確實立著個淑妃,換做別人,改名之後恐怕還要感恩戴德呢。
這一日又到品食宴,宴席上首坐著淑妃、沈芬儀兩人,聖上再一次姍姍來遲,除了錢麗儀身死,竟與上一屆奇異的相同。
淑妃與沈芬儀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虛偽地、假惺惺地笑意。
座位上的侍御們本是正襟危坐,但到底年紀輕,等久之後便開始竊竊私語。淑妃這一回不曾接到聖上的旨意,也揣摩不出他的意思,便沒有如上回那般談笑自若地告訴她們,皇上稍後便到。
“孫妹妹莫多想了。”章侍御溫柔體貼地安慰她道,“妙字對熙妃娘娘意義非凡,她並非故意讓妹妹難辦。”
孫侍御哪裡需要別人安慰,但章侍御身份不一般,況且人又好聲好氣的,這麼說了兩句,倒是覺得對方好相處。兩人融洽地交談起來。
陸香寒,也就是原先亭子裡的那位粉裳少女,趁著坐在云溪旁邊的機會,笑嘻嘻地湊過去攀交情。她舉止爽利,卻又肯間接奉承於人,把話說到人心坎裡去,聊起天來仿若云溪的閨中好友。況且想著她身份低微,倒讓云溪徹底放下了戒心。
皇帝到的時候,眾侍御目放亮光,除了興奮自己能夠面聖,還因為……等餓了。
她們遠遠坐著沒瞧見,淑妃一眼就看了出來,皇上好似是在出神,有些心不在焉。不說中庭的舞姬起舞,就是眾位小美人大展光彩,也沒見他給過一個眼色。
等到後來太監滿頭大汗的撲進來稟報之時,淑妃才明白了由來。
——熙妃要生了。
她手上的茶盞一緊,賢、德、淑、惠,她無子排在第三,若然熙妃生下男胎,必然不會只有一個惠妃之位。
可是這一年裡搖光殿被太后護的猶如鐵桶,水潑不進,熙妃本人更不是個善茬,自己就是想找機會也難。再加上皇上,她身居高位,手掌宮權,若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