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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收回視線,圈在羽含煙腰際的手緊了緊。“怎麼會,我說過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的。只是…”
但凡一個人講完話,最後加是但是兩個字時,所有的前戲都是點綴,重點永遠都是在但是後面。羽含煙平心靜氣,淡淡的問,“但是什麼?”
“我不能現在就帶你歸隱山林,你再給我幾年時間。”
“幾年?三年?五年?十年?你想要我等你幾年,你直接告訴我。”羽含煙的語氣平平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墨夜眸色漸深,低下頭看向羽含煙。羽含煙兩隻手緊緊的攢在一起,長長的羽睫遮住了她眼裡的光芒和神色,墨夜無法看到此時羽含煙眼裡的神色,只是他知道羽含煙並不只是單純的問問,她這一次想要實質性的回答。
“抱歉,我沒辦法回答你。”沉默良久,墨夜輕輕的吐出一句話。羽含煙的肩膀幾不可聞的顫抖了一下,只是良駒往前飛奔著,一顛一顛的,墨夜並沒有感覺到羽含煙的變化。
“這麼說,就是十年都不在你的這句抱歉的期限裡了?”羽含煙苦澀的笑笑,墨夜緘默。
的確,他現在正是權利如日中天的時候,好不容易一統江山,這種睥睨天下的姿態讓他眷戀無比。雖然之前曾答應過羽含煙會帶她出宮,兩人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可現在他怎麼也割捨不下自己心中對權利掌控的慾望,對榮華富貴的渴望。
他不要現在就歸隱山林,他的大好江山放在眼前卻不去享用,這是何等的愚蠢。
所以,墨夜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答應羽含煙些什麼,他只想好好的掌控著他手中的江山,等他厭倦了,他才會想起那個對羽含煙的承諾,帶她歸隱山林的承諾。
“含煙,你如今是萬人景仰的皇后了,為何你不願意做一個掌控別人性命且母儀天下的皇后,而是一心想要過那種浪跡天涯的生活呢?”墨夜有些不解的看著羽含煙,羽含煙無奈的笑笑,搖了搖頭。“你不懂,女人需要的不是她的男人有多好的事業,有多少金錢。女人唯一想要的,就是足夠的安全感,她愛的男人給她的愛就是她所需要的安全感。除了愛,她什麼都不需要。”
“而我,不需要皇后這個位置,不需要什麼母儀天下,更不需要萬人來景仰我。”
“那你需要什麼?”墨夜問,卻在問出口後立馬又後悔了。
這麼淺顯的答案他不是知道的麼?為何還要自討苦吃再問一次呢?
“我需要的,你現在還給不了。”羽含煙輕嘆一口氣,伸手扯住了墨夜手中的韁繩。手上一用力,馬兒嘶鳴一聲,兩隻前足高高的仰起,墨夜和羽含煙兩人的身子往後倒去。
心下一慌,墨夜鬆開一隻手,環住了羽含煙的腰。羽含煙鼻頭一酸,眼睛微微有些溼潤。
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籲~”墨夜長長的喝了一聲,馬兒落下足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墨夜一臉擔憂的看向羽含煙,環在羽含煙腰上的手半點也不敢鬆開。“怎麼樣?有沒有嚇到?”
“我想回馬車裡休息一下。”羽含煙幽幽的說,用手撐在了馬背上,人已準備從馬背上滑下去。墨夜見狀,身子一個旋轉從馬背上跳落下來,定定的站在地面上。羽含煙的身子滑落下來,墨夜兩隻手張開,穩穩的接住。
“是不是累著了?”墨夜問,卻沒有注意到羽含煙微微已經變了的臉色。w7ef。
羽含煙輕咬下唇,心裡的那一點暖意消失不見。
“嗯,有些累了。”羽含煙敷衍的說,掙扎了下身子從墨夜的懷中掙脫出來,站在了地上。
身子微微彎了彎,羽含煙淺淺的行了一個禮,便往前走。馬車被未離駕著已經駛得有些遠了,只能看到自馬車後的大道上揚起的滾滾塵土。
微垂下眼眸,羽含煙拔開足往前走著,風漸漸吹散了前面的滾塵,馬車只能看得見那模糊的輪廓了。
墨夜索性也不再上馬,牽著馬跟在羽含煙的身旁,緩緩的往前走著。
“這次找到弟弟後,就讓他做攝政王,等謹辰再長大一些就去請一個師傅教他讀書識字,我也要親自教他如何做好一個君王。汐雲太狠毒了,不如你來當謹辰的額娘可好?”
墨夜沒話找話,羽含煙低著頭往前走,開口時聲音有些疲累。“你做主就好,但謹辰我是決不會做他的額孃的。”
“好,你不想做就不做罷。”
羽含煙沒來由一陣火大,猛然轉身憤憤的瞪著墨夜。“寒汐雲害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