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直起身子,羽含煙這才扯過衣襟處的巾帕拿在手中,微微向墨夜彎下身子。
“不用了,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行禮了。”羽含煙剛彎下身子,墨夜便伸手將她的身子抬了起來。羽含煙不依,只得將手附於小腹前,淺聲道,“臣妾見過君上。”
“不聽話。”墨夜寵溺的橫了羽含煙一眼,聲音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羽含煙臉色不自然的紅了紅,與墨夜扯開了一點距離。
墨夜不解的看著羽含煙,深眉微皺。“怎麼了?聽楚俏說你要孤立馬過來,孤還以為是你出事了,立馬主下手中的事趕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們怎麼都在這裡?你有沒有受傷,還是哪裡不舒服?”
墨夜緊張的問,雙手抬起抓著羽含煙的胳膊,一邊說一邊扳著羽含煙的身子轉了一圈,確定羽含煙沒有受傷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墨夜長舒一口氣,抬頭時才看到羽含煙的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墨夜低眸,將羽含煙拉近了一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墨夜的關心和擔憂全數落入了一旁眾嬪妃的眼中,更是讓她們恨得牙癢癢。從進在後殿後,墨夜的眼中就只有羽含煙一個人,羽含煙一個臉色不對墨夜就緊張得不得了,虛寒問暖的,看他緊張的程度就如同捧在手中怕沒了,含在嘴裡怕融了一般,讓一眾嬪妃好生嫉妒和憤恨。
羽含煙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回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君上,臣妾叫你來只是想澄清一件事,還後宮一個和平。”羽含煙微咳了一聲,正聲道。
墨夜攏了攏眉,眸中露出一抹不解。“澄清?澄清何事?”
羽含煙有些羞赫的低下了頭,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半晌才像是做好了準備,抬起頭看向墨夜,低低開口道。“君上,後宮中是不是有那麼一條規矩,是定好了君上每日夜裡留宿的安排?”
墨夜怔怔的點了點頭,“對啊,不是皇后說的是孤雨露均霑,所以才定了那麼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麼?”說完,墨夜還不悅的瞪了羽含煙一眼,暗暗責怪羽含煙不讓她和自己親近。
羽含煙點頭,看向眾嬪妃。“那麼敢問君上,昨夜君上理應翻誰的牌子呢?”
墨夜一愣,仔細回想一番這才想起,昨夜理應來這景春宮的。
“昨夜應該是翻夢妃的牌子吧?”墨夜回答。
羽含煙點了點頭,“沒錯。昨夜本應由敬事房的陳公公拿著綠頭牌給君上,而君上理應是翻夢妃的牌子。可是,臣妾想君上解釋一下,為何昨夜壞了規矩。”
墨夜不解的看著羽含煙,到現在都沒有猜透羽含煙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因為孤怕皇后一個人寂寞,所以就去陪皇后了。”墨夜如實所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自是不會告訴眾人說是自己懷念皇后的味道,所以才去的鳳棲宮了。
站在前面的眾嬪妃一臉的恍然,瞭然於胸。
羽含煙被墨夜的話生生的噎住,驚恐的看向墨夜。“什麼臣妾寂寞?不是君上讓未公公來宮裡說是晚上要到鳳棲宮留宿的麼?怎麼到這會兒到成了陪臣妾了?”
墨夜的話,可謂是給了眾嬪妃一個定心丸。
連墨夜都如此說了,再加上這前沈凌的話。就算羽含煙再怎麼解釋下去,也是枉然了。
“皇后,到底出何事了?若是有事你大可和孤說說,孤到現在仍是一頭的霧水。”墨夜苦惱的看著羽含煙,眼中滿是困惑。
“算了,君上政事繁忙,還是回乾清宮忙政事吧。這裡沒事,只是夢妃妹妹今兒個身體抱恙,臣妾領著眾姐妹來看望一下,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墨夜細細的打量了羽含煙一眼,見羽含煙真的沒事,這才點了點頭。“恩,那你小心些,外面天冷,別受了寒。”說著,墨夜摘下身上的披風,替羽含煙圍在了身上。
“孤回乾清宮了,晚上再來陪皇后了。”墨夜說完,淺笑著踱步走開。
“君上,規矩不可壞,君上晚上不用來鳳棲宮了。”
墨夜身子一滯卻沒有回頭,只是淺淺一笑,繼續往前走。
待得墨夜走後,沈凌趾高氣揚的走到羽含煙的面前。“皇后,君上剛剛也解釋過了,不是臣妾冤枉娘娘吧?連君上都說是娘娘寂寞了,娘娘昨個兒累著了,還是回去歇息罷。”
眾嬪妃站在一起,有淺淺的笑聲傳了出來。
292。一群怨婦
待得墨夜走後,沈凌趾高氣揚的走到羽含煙的面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