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廳聽信兒,自與戴同知在廳中等候。葉小天到了,於俊亭請他坐了,上下看他幾眼,輕輕嘆了口氣,道:“我銅仁府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好官,實在令我刮目相看。”
葉小天道:“監州大人召見下官,可是依舊有心招攬?”
於俊亭搖頭道:“人各有志,我不強求。何況,你這樣的人,我還真不大敢用了。”
葉小天笑了笑,道:“那麼,想必是於監州受了張土舍、御州判等人託付,要為他們做說客了?”
於俊亭眉鋒一立,怒道:“說客?葉推官竟敢對本官如此不敬,你以為你是誰?”
葉小天立即起身一揖,道:“原來監州大人召見,不是為了今日這樁案子。下官誤會了監州大人,恕罪,恕罪。”
於俊亭臉兒一紅,登時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陪坐的戴同知趕緊轉圜道:“葉大人,實不相瞞,監州大人召見,確是為了今日這樁案子,卻並非是為張道蘊等人做說客,實是出於對你的關愛之心吶。葉大人,張道蘊等人確實犯下了大罪,人神共憤,葉大人要依法治他們的罪,理所應當!不過,律法同樣規定,土司人家對治下土民享有生殺大權,即便無故殺人,也可以贖金代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說法在這兒是行不通的。”
葉小天擲地有聲地道:“戴同知不必多言,你的好意,葉某已經明白了。葉某也知道,就算把此案報上朝廷,很可能也只是落得一個下旨嚴斥、處以罰金的結果。但那並非葉某所能左右,如今此案還在葉某手上,葉某不做虧心之事,不做虧心之人!”
於俊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