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經過這個村子,領著飢腸轆轆的小丫頭上門求糧,樂善好施的黃員外看到她後馬上善心大發,熱情地挽留她,並慷慨地決定不僅要送她吃食,送她綾羅綢緞,送她一幢房子,還要送她一個男人----他自己。
好吧,其實這就是一個爛俗的強搶民女的故事,一般情況下黃員外作為村中首富是不會這麼做的,他怎也不致於**到強搶民女的地步,更何況為富不仁的地主老財一般也是不吃窩邊草的。
可薛水舞不是窩邊草,她不知道從哪兒逃難過來,村子裡又都是自己家的佃戶,不會有人胡亂說話,就算她現在有些不情願,一旦成了事實,還怕她不死心踏地?
所以既不是土匪也不是惡霸,其實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財主,在京城裡來的葉小天眼中看來其實就是一隻有錢的土鱉的黃員外,終於扮演起了生下平中第一次強盜。
葉小天看看天邊的晚霞,心中無比擔心。很多既**暢美又無比罪惡的事,通常都會發生在晚上,如果還不能想到辦法救她出來,她今夜一定會**給那土財主了。
想到那土財主在這村中的勢力,葉小天的身子便是一軟。再想到薛水舞那香香軟軟的身子,葉小天的某處便是一硬。於是在一硬一軟之間,他很自然地選擇了透過下半身來思考。
“就算她真是一塊唐僧肉,那也應該是我的唐僧肉!我的禁臠,豈容他人染指?”
葉小天一把扯下頭上的綠帽子,狠狠摔進小河水,毅然轉身向村中走去。貓喜歡吃魚,可貓不會游泳,魚喜歡吃蚯蚓,可魚不能上岸!上天給人很多**卻不讓你輕易得到,成功就是將別人沒有堅持下來的事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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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開門!”
黃員外家的大門被叩得山響,偏偏敲得一點節奏都沒有,聽著就叫人心煩意亂。
“來了來了!”
葉柯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大步向府門走來,作為黃府迎客的門子,葉柯生得可是一點也不斯文,聲音也不秀氣,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髭鬚根根如刺,豹頭環眼,彷彿張飛一般。
一般來說,大戶人家用的門子要麼沉穩老成,要麼伶俐知禮,畢竟這是一戶人家的門面,迎來送往有時要起著知客的作用。可是黃員外作為一個獨領一方的土老財,平時又哪有其他大戶人家可以來往了?
在黃財主眼裡,所謂門子就是看門狗,主要作用是用來嚇唬那些刁民的,所以就用了這麼一個猛張飛似的貨色。葉柯大步走向大門,嚷嚷道:“別敲了,跟叫魂兒似的,你趕著投胎啊?”
門開啟了,門外站著一個人,穿著很是樸素,很平常的一套青布直裰,甚至有些破舊,頭上扎著一條四方巾,看面相還稍顯稚嫩。不過那眉眼氣質,可不像鄉下人。
葉柯這點眼力件兒還是有的,是以皺著粗黑的眉毛上下打量他幾眼,沒有直接轟他離開,而是微帶不悅地問道:“你幹什麼的?”
葉小天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我是提刑按察使司的捕頭,你們老爺就是本地村正?”
葉柯只見過縣裡的捕快,提刑按察使司?聽著挺複雜的,那是什麼玩意兒?雖然他不懂,卻明白對方也是捕快,於是馬上謙卑起來,訕訕地道:“是是是,我們老爺就是本地村正,不知差爺有什麼事兒啊?”
葉小天以前本就是公門中人,扮差官神韻十足,他大模大樣地走進去,漫不經心地道:“叫你們老爺來見我,我有事情吩咐。還有,給我沏杯茶,渴死了。”
“噯噯!”葉柯屁顛屁顛地跟在葉小天后面,眼看著他登堂入室,進了客廳,大剌剌地坐了,趕緊吆喝一個沒眼力件兒的大丫頭去給這位差官沏杯茶來,自己則直奔後宅。
後宅一幢房間裡,薛水舞緊緊地抱著樂遙,與其說是想保護遙遙,不如說是想借助遙遙給自己一點勇氣和膽量。她沒想到彌勒佛一般面善的黃員外,居然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她真是有點欲哭無淚了。
黃員外腆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笑眯眯地對薛水舞道:“小娘子,我這可是一番好意呀,你看看,你孤兒寡母的,就算離了我這莊子,你就能順風順水的到貴州去麼?
說實話,你們能順順當當走到現在,已經是邀天之幸。繼續走下去,你們不是被狼叼了去,就是被什麼半民半匪的山裡人拖去,給好幾個人做共用老婆,老夫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知道疼人啊,你看我家金銀成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不如你就從了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