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光,他把手裡的牌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大喝道:“虎頭!”李悅說完,便張開雙臂,大笑著要去桌上摟錢。
“慢著!”對家一個麻子臉笑嘻嘻地架開了他的手,得意地瞟他一眼,悠然翻開一張骨牌,紅豔豔一片,六點紅。麻子臉慢條斯理地再掀開第二張,黑壓壓一片,六點黑。
李悅如喪考妣,沮喪地嘟囔道:“天牌!”
麻子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你的虎頭見了我的天牌也得讓一讓。”說完就張開雙臂把桌上的錢往自己懷裡一摟,像只鴨子似的嘎嘎歡笑起來。
“梆!梆梆!”一陣梆子聲從遠處傳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平安無事嘍……”
李悅沒好氣地罵道:“大雨傾盆,還他娘天乾物燥。”
麻子嘎嘎地笑道:“讓他喊‘恭喜發財’你也贏不了我,我說你都欠了我八十文了,還賭不賭,要是沒錢你就滾遠點兒!”
李悅咬了咬牙,一捶桌子:“老規矩,輸夠一百文,晚上你到我家睡去!”
麻子嘿嘿地笑起來:“還別說,你那娘子,是挺夠味兒的。來,繼續!”
長街上,更夫披著蓑衣,提著燈籠,慢悠悠地走到這幢房子前面,左右看看,見大雨傾盆,本該守在門外的打手也跑回房間裡躲雨去了,立即提起燈籠,向遠處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片刻之後,一群提著鐵鏈、枷鎖、挎著腰刀、拎著哨棒的民壯、皂隸在捕快馬輝的率領下猛撲過來。“轟”地一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