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塞了道路,恐怕十天半個月的也沒法透過了。”
“啊?”
夏瑩瑩一聽,立即抬起了頭。夏夫人佯作皺起眉頭,道:“封了路啊?哎呀。我們原還打算繞道銅仁呢,這……豈不是要在這裡等上半個月。”
宋夫人早得丈夫授意,忙配合作戲道:“姐姐要在我們宋家多住些日子,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只是,姐姐接了聖旨赴京面聖,恐怕不好耽擱太久吧,惹得天子不喜,總是不好。”
夏夫人沉吟著,面有難色:“這個……”
夏夫人偷偷睃了女兒一眼,夏瑩瑩雖然滿心失望。卻又豈能讓母親為難?她雖性情嬌縱了些,卻很懂孝道的。夏瑩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對宋天刀道:“世兄,山路封閉,當真要半個月以上麼?”
宋天刀道:“嗯!這還是山路兩側日夜趕工,進行清理挖掘的情況下。如果清理不給力,又或有巨石擋在路上,這清理的功夫可就長了,少則三月。多則半年,都有可能啊。”
“哦……”夏瑩瑩扁了扁嘴,可憐兮兮地對夏夫人道:“那……咱們就過烏江,入川吧!”
夏夫人見了心中好生不忍。可一旦讓女兒到了銅仁,得知葉小天被抓回山去,以她的性子和對葉小天的感情,那時豈不更加糟糕。只好硬下心腸,安慰她道:“女兒孝心,為娘知道。那咱們就先去京城。回程時取道銅仁便是了。”
傍晚,火燒雲佈滿天空,雖半落西山,卻仍明亮之極的陽光照著,映得人臉上都是紅彤彤的。
西望山上探崖而出的那座蓮花小亭裡,夏瑩瑩對著山峰發著脾氣:“人家剛剛拜了你,你就說話不算數麼!算了,好象這事我沒求你,也不算你的過錯,可我拜託你的事兒,你可不許忘了!你要是靈呢,我就請位大和尚來,在這西望山上蓋一座大禪院,讓你天天跟著佛祖享受香火,如果不靈,哼!哼哼!”
夏瑩瑩扮出一副兇惡的樣子,對著西望山冷笑三聲,轉身走出小亭,又不忘回身叮囑:“你可千萬不許忘了,一定要保佑我喔!”
小路和小櫻忍笑看著自家小姐發孩子脾氣,跟著她向客房方向走去。這位小姐在她們心中一向是當小妹妹一樣疼著的,紅楓湖的小瑩瑩人見人愛,這可不是一句瞎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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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希帶著人馬匆匆撤下水銀山,追著果基格龍的屁股去了。因為走得倉促,晚上要埋鍋造飯的時候,才發現鍋也沒有,米也沒帶,偏偏四野又無人家。
土兵打了幾隻飛鳥,叉了幾條游魚,當然是先可著土司老爺和大小頭目們裹腹,大老爺吃肉,小老爺喝湯,到了土兵那兒連魚刺肉骨頭都沒了,只好餓著肚子睡了一晚。
到了次日,大家勒緊褲腰帶,又追趕了半天,午飯時候路過一個村莊,曹瑞希一聲令下,眾土兵像土匪一般衝進莊子,抓雞捉狗,殺豬宰羊,狠狠地大吃了一頓。
好在這莊子屬於楊家,曹瑞希還惦記著楊家那一湖兩山之地,現在不宜與楊羨敏撕破臉,否則村中有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也要遭殃。
曹瑞希連吃帶拿,傍晚時分終於追上了果基格龍的人馬。曹瑞希抓著一隻燒雞,也顧不得土司形象了,一邊啃著雞,一邊聽斥候向他稟報果基格龍那邊的情況。
聽說果基格龍果然是向曹家堡方向運動,曹瑞希冷笑三聲,問道:“他們可注意咱們的行蹤了?”
那斥候答道:“回土司老爺,應該沒有,我看他們就地駐紮下來後,只派了探馬向前方探察,沒有向這邊派人,看來沒考慮過後面會有追兵。”
曹瑞希揪著稀疏的鼠須,狐疑地道:“沒理由啊,他大剌剌地向西而來,不擔心我發現後會追趕他?再探!”
那斥候答應一聲,有些眼饞地看了眼曹瑞希手中的燒雞,見土司大人啃得帶勁兒,絲毫沒有賞賜給他的意思,只好嚥了口唾沫,翻身上馬而去。
曹瑞希跟了格龍三天,憋足了勁兒等格龍向曹家發難就從他背後發出致命一擊,但……格龍率眾在肥鵝嶺下轉了一圈,回去了,回去了!回去了!!!
傳說,狍子之所以被稱為傻狍子,是因為這種動物好奇心特別重,你要是一箭沒有射中它。你都不用追,只管站在原地等著,這傻貨會自己跑回來,因為它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曹瑞希此刻就變成了一隻傻狍子,其實望著率眾遠去的果基格龍,他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但是不親口問個明白,他終究不甘心,於是曹瑞希放棄隱藏,主動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