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順應府受詢,家人和隨從也沒有絲毫戒備,從這種種跡象來看,恐怕他是冤枉的。”
李玄成道:“首輔大人此言差矣!這葉小天一向廝混於南蠻之地,那兒有些山中異士,最擅長蠱術與巫法,葉小天很難說不是與他們有什麼勾連。至於他和他的家人、隨從毫無異狀,未必不是疑兵之計,又或者自認手段高超,不會被人疑心到他的頭上!”
申時行反問道:“那麼動機呢?葉小天能否成為土司,繫於陛下一念之間。而陛下屢次召他入宮,恩寵備至,一個世襲土司眼看是沒跑了,他有什麼理由行刺陛下?”
李玄成道:“動機?那要看宇大人怎麼審了,本國舅也不好妄加猜測。只是魘偶一事,葉小天的嫌疑最大,豈能輕易開脫!”
申時行不悅地道:“沒有充足的理由,兇手就不可能是他!如果一個受歸附山民擁戴的人進京面聖,卻被糊里糊塗地砍了頭,貴州地方大大小小百餘位土司會怎麼想?”
“首輔大人這是用山民壓皇上了?呵呵,難怪人家說,首輔大人首鼠兩端……”
“好啦,兩位愛卿不必爭吵。”
萬曆皇帝輕咳一聲,道:“此番多虧國舅,朕才化險為夷,國舅救駕有功,朕隨後自有嘉獎。然而外戚不宜干涉國政,朕亦不敢違背祖訓,接下來的事,國舅就不必參與了。”
申時行已經氣的臉色鐵青,李玄成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惹得首輔大怒,皇帝這是在責備自己,連忙離座謝罪道:“是!臣僭越,臣有罪,還祈陛下寬宥!”
李玄成向萬曆謝了罪,這才欠身告辭,他退到門口轉身之際,就聽後面傳來萬曆皇帝的聲音:“宇無過,你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