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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部分

殺人,情有可原。理當寬赦,據我所知,我朝雖不鼓勵私相復仇,但是因‘孝’、因‘節’、因‘忠’、因、‘義’而殺人者,是有過寬赦先例的。”

這回說話的是四大狀師中的納鎏迦,這是一位納西族人,但自幼生長於貴陽城內,接受漢家教化。談吐氣質一如漢儒無異,也是一位以筆作刀、銅齒鋼牙的有名訟師。

曹司吏矜持地道:“是否寬赦。那是法理之外、主審之官決策之事了。如今撫臺大人不赦,顯然是認為此案重大,影響惡劣,納訟師此等言語,看似有理,卻不足為據。”

譚笑生厲聲道:“情理與法。時而合,時而分,並不統一。蓋因如此,聖人治世,亦不拘於法。十二年前曾有一案。江南餘姚有一男丁名曰孫文,幼時父為族人殺死,及其長成,趁其不備,猝而殺之,未幾獲赦。

何也,孝道也!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今宋姑娘為早有婚約在身的田公子復仇,與餘姚孫文一案有何不同?孫文赦得,宋姑娘便赦不得?撫臺大人鐵面不赦,不怕壞了三綱五常嗎?”

這頂大帽子祭出來,性質就嚴重了,刑科眾書吏、府衙的推官、經歷等一干人等一擁而上,抻長了脖子理論起來。要比打口水官司,譚笑生、趙甲庸、納鎏迦等人怕過誰來,登時唾沫隨手勢而飛,臉色共豬肝一色,把個撫臺大堂當成了潑婦罵街之地。

二進廳堂裡,分坐左右的宋天王和葉撫臺就斯文多了,他們不要說唾罵,連一句言語都沒有,整個二進大堂裡靜悄悄的,只有偶爾的輕微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