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她充份利用了一切捷徑、一切便利的河道和易走的山路,設計了一條最好的返回路線,僅僅三天三夜,她就回到了海龍屯。
但田雌鳳日夜兼程地趕往海龍屯,可是等她真的到了海龍屯後卻沒有即刻上山,而是轉向了海龍屯前喇叭水一側高山上的海雲屯,這是她大哥田一鵬的駐地。
田雌鳳一路奔波,身子都快顛散了架,素來愛潔的她,整整三天都未沐浴,連睡覺都是在行走不斷的車船上的,這時到了海雲屯,立即叫人給她準備香湯沐浴。
田雌鳳進了湯池,把疲憊不堪的身子浸到乳白色的浴液當中,頭枕著疊好的大方巾,懶洋洋地放鬆了身子,任由侍浴小丫環給她搓洗著身子,用夢囈般的聲音吩咐池邊小婢:“請我大哥來!”
田一鵬進了浴房,在八扇連屏的大理石畫屏後面停住了。那裡擺著兩張紅木官帽椅兒,中間還有一張卷耳螭紋小几案桌。田一鵬知道妹子擔心什麼,他同樣擔心,在椅上坐了。立即高聲對妹妹說起這幾天海龍屯上發生的事。
田雌鳳只聽了一半,就打斷了他的話,截口問道:“張氏知道天王欲有所作為了?”
田一鵬憤憤然道:“不錯!想來是何恩、宋世臣等人告訴她的。這幾天,張氏一直在勸說天王,說什麼不要痴心妄想,給傳承千年的楊氏家族帶來滅門之災,還說都是因為你的蠱惑,才令天王利慾薰心……”
田雌鳳冷笑一聲,道:“天王怎麼說?”
田一鵬道:“天王不勝其擾,初見她歸來尚還客氣幾分。這兩天已經託口公務繁忙,懶得見她了。”
田雌鳳心中略安,又道:“何恩、宋世臣那班人怎麼說?”
田一鵬道:“他們還能怎麼說?頭兩日只管跟在張氏身邊做應聲蟲兒,這兩日天王不肯見張氏了,他們就時時會唔,也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田雌鳳一條渾圓如玉柱、粉潤光滑沒有瑕疵的修長**被一個小婢搬到了自己腿上,另一個就在旁邊跪坐著,給她搓洗著大腿,力量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隨著搓洗的動作,田雌鳳成熟誘人的身子在乳白色的浴湯中輕輕起伏著,秘處一線嫣紅、疏疏水草若隱若現,一雙玉峰更是跌宕起伏。美不勝收。她卻只閉著一雙嫵媚的眼睛,放鬆的似乎連思想都停止了。
田一鵬見小妹不再說話,便端起杯來,輕輕喝著茶。小妹素來機警。她既已回來,田一鵬就踏實多了,心中的焦躁不安已經消失。只管等著妹妹拿主意。
“大哥不用擔心!”許久之後,田雌鳳冷靜的聲音響起:“張氏此舉,大違天王之心,如何能夠如意?”
田一鵬笑道:“小妹你及時趕回,我就放心了,當然不怕。”
田雌鳳笑了一聲,復又陷入沉默,又過許久,田雌鳳緩緩地道:“明日一早,我就上山!”
田雌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海龍屯,當天卻沒有著急上山,而是就在海雲屯上住了下來,沐浴之後,又讓推拿高手給她按摩推拿一番,美美地睡了一覺,次日梳妝打扮的容光煥發、鮮妍媚麗,這才往海龍屯趕去。
可是,田雌鳳由健卒抬著滑竿,走到半山腰處,剛進海龍屯要塞的第一道正門,張氏就已聞訊迎來,堵住了山門,緊隨其後的還有何恩、宋世臣、羅承恩、墨休、易朝夕等土司、頭人。
“掌印夫人在此,田雌鳳還不覲見!”
張氏身邊一箇中年婢婦大步上前,厲聲喝斥。她是張氏遠嫁播州時,從龍虎山帶來的貼身婢婦,那時只比張氏大個五六歲,也不過是二十許人的一位女子,如今已年近四旬。
田雌鳳怔了一怔,張氏一向柔弱,或者張氏只是胸中自有一股傲氣,不屑為了與她相爭宛轉娥媚曲意奉迎,但在她看來就是性情柔弱了,如今突現強勢,難免驚訝。
後邊滑竿上,田一鵬、田飛鵬分別下來,急急趕到她身邊,低聲道:“小妹!”
田雌鳳輕輕舉起手,向下壓了壓,打斷了他們的話,同時也是示意手下將她放下。田雌鳳看了眼站在階上,不怒自威的張氏夫人,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舉步上前,盈盈福禮,恭聲道:“雌鳳見過姐姐,姐姐安好!”
張氏沉聲道:“田雌鳳,你可知罪?”
田雌鳳一雙丹鳳眼微微一眯,緩緩地道:“姐姐何出此言?小妹實不知身犯何罪。”
張氏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那本夫人就說與你聽,跪下!”
田雌鳳攸然色變,道:“姐姐!”
張氏身邊兩個中年婢婦一個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