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大人,你就下令吧,撲滿願領一支人馬,踏平展家堡、掃蕩肥鵝嶺。宰了張雨寒那個老東西,一統銅仁、挾控石阡!”
田妙雯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葉小天是個極品,葉小安的哥哥是個極品,沒想到葉小安的部下也這麼極品,臥牛山極品主母大人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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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娘啊!兒子要回京城,兒子在這臥牛山沒法兒過啦……”葉小安叫兩個人架著他,一進後宅身子就整個兒軟下來,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他被打的確實不輕,外袍褪下,雪白的小衣上血淋淋一片,但是皮肉傷而已,臥牛山這些土兵可不像錦衣衛行刑司的人,那杖法是專門練過會使陰勁兒的。
但是一進後宅就要見到爹孃,他當然要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葉父和葉母聞聲急急從房中出來,老兩口正在被押解進京的小兒子擔心。
臥牛山上也沒個會安慰老人的,反而是其中咋咋唬唬信口開河的居多,所以老兩口聽來的信兒大多是對兒子不利的。
老兩口是京城人氏,對天威那是深入骨髓的敬畏,至於兒子在貴州這邊當土司,在他們看來固然挺了不起,可要和朝廷的官比起來也不算什麼,比起京城大街上一個巡城御史都遠遠不如,哪個偏遠山村的村長在村裡不是土皇帝?你跟人家朝廷的官兒能比麼?
因此上,老兩口憂心忡忡,此時正在屋裡說起小兒子此番進京生死未卜,老太太正抹眼淚,忽聽大兒子鬼哭狼嚎,兩夫妻急急走出來一看,不由大驚,老太太趕緊衝上去,驚道:“兒啊,你這是怎麼啦?”
葉小安慘笑道:“娘啊,我兄弟被朝廷抓去問罪,這臥牛嶺可是要變天啦。現在來了一個女人,自稱是我兄弟的娘子,要來當臥牛山的家……”
葉小安憤憤然地道:“我兄弟娶媳婦了麼?我怎麼不知道,爹、娘,你們兩位老人家說說,你們誰知道。咱葉家沒一個知道她的,她要佔咱葉家的財產,我能不問麼?我就問問她的身份、來歷,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我弟弟的媳婦兒……”
葉小安哽咽地道:“結果她就悍然出手,叫人打了我四十大棍啊!爹,娘,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兒子這腿都被他們打折了,從今以後就是個廢人,沒法子給你兩位老人家養老送終、侍奉膝前啦……”
那兩個架著葉小安的土兵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收了手,葉小安正扮癱子,猝不及防,一跤撲到地上,啃了一嘴泥。兩個土兵故作驚訝,趕緊彎腰去攙。
葉小安先是一怒,緊接著靈機一動,乾脆不肯起來了,趴在那兒道:“爹,娘,兒子成了廢人吶,咱們趕緊回京城吧,再不走,怕是連命都沒了。”
葉小安一邊嚎叫一邊暗暗冷笑,他爹孃只要出面跟田妙雯出面理論起來,田妙雯就別想進葉家的門兒,這是孝道問題,再有道理也沒用。
如果爹孃真的要回京,其實他是不捨得的,不過誰敢讓他們回京?葉小天娶了媳婦就把爹孃親族全趕回京?這人品得敗到爪哇國去,從此別想在人前抬頭。
誰知其中底細?葉小天能見到個認識不認識的人就拉著人家訴說冤屈?只要他不想聲名狼藉,受盡天下人唾罵,田妙雯那個小賤人就得乖乖滾出葉家。
葉父在兩個土兵幫助下攙起兒子,驚怒地道:“什麼媳婦兒,我怎麼不知道?她要打你,你兄弟手下那些人竟然不管?”
葉小安道:“爹,這是咱葉家的事兒,他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我弟弟的娘子,誰敢往裡摻和?他們倒是替我求情來著,可那兇女人根本不聽啊!”
葉母一聽,氣得渾身哆嗦:“看我們家小安給人家打的,哪裡來的野女人這般兇悍,不行,我得找她說道說道。”
正說著,葉大娘子聞訊趕了來,一瞧葉小安果然如家僕所言,被人打的鮮血淋漓,雖然兩夫妻現在關係越來越惡劣,畢竟是自己男人,不由驚怒道:“怎麼會這樣,在咱們葉家,誰敢打你?”
“娘子哇……”
葉小安現在是要麼賭錢、要麼吃酒,要麼跟他的姘頭鬼混,都半個月沒進後宅的門兒了,這還是半個月來頭一回看見自己娘子的面兒,一聽她問,葉小安聲淚俱下,便添油加醋、黑白顛倒地把他在外面所遭遇的事又說了一遍。
葉父、葉母和葉大娘聽的氣炸了肺,葉父怒吼道:“我不管她是誰,這麼欺負我們葉家人,不行!老子找她算帳去!”
葉老爹怒氣衝衝就要往外走,這時候院門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