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不是我的師尊,你現在只是一個利慾分心,意欲行劫天下的惡棍,但我不會再讓你在江湖上為非作歹!”北原寒狠狠吐出一句。
“那麼,你是決意要與我劃清界線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真沒想到,你我師徒一場,關係卻惡化到如此境地,雖然我沒有教過武功,但是,我將一生的心血繫於你身上。完成你母親的遺願,為你復國,這個江山本是你的,度宗昏庸無道,賈賊權傾朝野,躂子兵臨城下,現在是我們趁虛機事的好機會,為何不懂珍惜?”宮凡天痛心地看著他。
“這個天下不是屬於我的,也不是屬於你的,你就放手吧,不要再挑起天下紛爭,難道這就是你所教我的俠義之道嗎?”北原寒好言相勸。
“哈哈哈。你真是太仁慈了,現在烽煙四起,賊寇猖狂,還有什麼俠義可講,矜蝶帶領其水惜宮行俠天涯,還不是被毀在官兵的手裡?這個江湖沒有所謂的紛爭與屠殺,亂世之民,忍欲偷生,強者稱王,弱者被噬,你不殺別人,明天就會被別人所殺!”宮凡天再度冷笑起來,不是他要殘屠江湖,而是江湖在殘屠著他。
“你已經無藥可救!”北原寒絕望地搖了搖頭,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很可憐。
“擋我者死,你真要與我為敵?”宮凡天最後問了一句。
“我不會讓你再荼毒生靈!”
“那今天我就要廢了你的劍,你不做皇帝,我來做!”宮凡天冷冷地說完,眼中露出一抹狠絕的光芒,他使出渾身解數,向他飛去。。。。。。
“轟隆。”一聲巨響,水牢被逼破了,大水湧了進來。宮凡天與北原寒一同飛起,兩人對打著,一直飛往經天殿西側那片面臨著絕崖的空地,兩人繼續激烈的打鬥。
一位紅衣女子站在經天殿的天頂上,一看到大戰的兩人,也快速追了過去。。。。。。
經天殿另外兩個大殿也是一片混戰,混元二聖對著經天殿的五十金衛,而拜都與十二騎則於小偏殿與招三刀等人惡戰著。不一會兒,趙楚凝扶著喬天走了出來。
“拜統領!”趙楚凝大喊了一句。
“主人。”拜都迅速走了過來。
“快,幫忙護送郡王下山。”趙楚凝氣喘吁吁,已經體力不支。
“是!王爺,王爺,你怎麼樣?”拜都連忙伸手扶起了他,此時,一位蒙著臉,穿著白衣的女子飛入了偏殿。
“這裡就交給我吧!”水慕容冷冷地說了一句,兩眼狠狠地瞪著招三刀。
“慕容?”趙楚凝認出了她的聲音。
“快走!”水慕容回頭看了一眼趙楚凝,然後揮著長綾,向招三刀襲去。
“走!”趙楚凝與拜都連忙扶著喬天,往門口走去。
招三刀冷冷地看著這個女子,揮動快刀將她舞動索命的長綾一截截地砍下,大殿內頓然飄起了一陣雪花舞。
“你是何人?”招三刀衝她喊了一句,水慕容用力扯掉蒙在臉上的面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龐現了出來,甚是嚇人。
“是你?”招三刀總算是認出了她,她就是當日她在賈府逮下的那刺客,沒想到一張花容月貌竟然變成了此般猙獰的模樣。
“招三刀,今天我就要奪你狗命!哈啊!”水慕容狠狠吐出一句,更狠地向招三刀飛去,她沒有用劍,身上白綾飄舞,就像數把狠絕的快劍,只要被擊中要害,絕對斷命!
“你殺不了我。”招三刀摞下一句,依然揮著他如電光的快刀,向著這個不要命的女子砍去,不多時,水慕容便被劃了兩刀,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衣。
“啊!”水慕容飛身而起,身後迸撒出一陣花瓣與濃香,殿中的人都倒了下來,未中毒的便迅速退了出去。招三刀連忙用左手掩住了鼻子,右手的大刀依然在橫掃著,節節後退,以免再中其毒。“哈啊!”水慕容捉緊時機,再度飛起,衣袖裡抽出一把軟劍,旋體由空中直下,直刺向招三刀,這招就是她偷學趙楚凝的“君臨天下”,她將其招耍得更加之狠絕,以求兩者同歸於盡。招三刀躲避不過,終是肩部被軟劍一刺而過,於是,他揮動著大刀,狠狠一砍,再用力狠踢一腳,水慕容飛落在很遠的地方,她胸部被劃破了一個大口水,鮮血迸射出來。
“鐺!”衣袖裡那串小鈴鐺飛拋而下,落到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她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很想將那串鈴鐺揀回來,可是,她移動不了,鮮血依然從她體內迸著,將她的白衣全染成了深紅色。
招三刀拖著大刀,按著左肩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