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急忙謝過,道:“語姑姑的醫術自然是最好的!比起太醫院的稽首也不遑多讓。前兩月給額娘開的藥膳,額娘還一直在吃著呢,總不住嘴地說好!”
胡語也算是承乾宮的臉的人了,論年紀算不上“嬤嬤”,卻不比那些資歷淺薄的宮女,故而宮裡的小輩兒尊稱一聲“姑姑”。
叫胡語去瞧瞧也好,且看看到底是怎麼病了!溫皙眼中的怒意一閃過,巴爾達氏是瞧著只是個個格格,便不愛惜著了嗎?!必要叫她吃不了兜著走!胡語也跟了溫皙這麼些年了,必然知道該如何診斷,如何說。胡語醫術精湛,她的話,鮮少有人不信。
見七阿哥頗有幾分擔憂之色,說起話來已經不似那樣開懷了。溫皙也無法引開話題,便還說巴爾達氏生的小格格,“女人生產之後,可得好好養著,尤其是冬日裡,一個不小心就要留下一輩子的病根兒,弄不好傷了身子,只怕就再不能生了。”溫皙語氣說得溫和,卻是在暗示宛婧這個新上任的七福晉,可得趁機永絕後患!
宛婧想來也聽得懂溫皙話,急忙頷首道:“姑姑說得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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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妻妾
午後的天,忽的陰沉了,便飄起了雪花,溫皙便更有理由留七阿哥和宛婧多說一會兒話,一邊吩咐竹兒給小夫妻添了炭爐,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
“本宮記得巴爾達氏的胎相一向穩固,怎麼每個預兆就早產了?”溫皙語氣哀哀道,“小格格也是可憐,早產的孩子更容易先天不足,可得好好養著才成!巴爾達氏雖是生母,可似乎不怎麼會照顧孩子。”溫皙是在暗示七阿哥,當初成妃可是答應了,不論生男生女,都要交給嫡福晉撫養的。庶福晉不是上了玉牒的嫡福晉,是沒有資格撫養孩子的。
宛婧聽了,急忙道:“其實生母照看著也好,婧兒更是沒生養過的人,只怕更養不好了。”
溫皙這幅推辭的樣子,溫皙也揣摩得出她的意思,小格格這幅樣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養的大呢,要是夭折了,豈不是要怪罪到她頭上?
七阿哥一邊捲起馬蹄袖,一邊道:“自然是婧兒更細心,今早巴爾達氏就派人來說要把小格格給嫡福晉撫養著,是婧兒說生母養著更好一些,才暫時叫她養著的。”
“哦?”這個巴爾達氏還真的一點也不疼自己的孩子,巴不得早點扔出去,好叫宛婧養不活,她就有理由怪宛婧了!一個孩子,嫡母不喜就罷了,居然連生母也棄之如敝屣!這個孩子還真可憐!便幽幽道:“巴爾達氏倒是懂規矩。”
“姑姑!”宛婧急忙眼神示意溫皙,她亦不想撫養這個孩子。
溫皙低低地嘆了一聲,一些話當著七阿哥的面的確不方便說。且等幾日吧。隨便聊了兩句,便叫小鹿子送他們夫妻離開了。
胡語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跟溫皙說了七阿哥小格格的病情,先天不足。很難養大,能活多久只能看命數了。胡語略一沉吟,又道:“只是這兩日的發熱,似乎是受涼引起的。”
“受涼?”溫皙眸中頓時露出憤色,小格格在怎麼說也是阿哥的女兒,哪裡會叫她受涼。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
隨後的幾日,幾乎每天晚上,這位小格格不是咳嗽,就是發熱,要麼就是苦惱不休,總之巴爾達氏一定要把七阿哥從宛婧房中請走。今日下來,宛婧惱怒不止,卻無可發作,只好到溫皙這裡倒苦水。
“若是一次兩次就罷了。可偏生日日都是如此,婧兒實在忍無可忍!”宛婧咬著嘴唇,怒容中透著無比的委屈。
溫皙攜了她的手,到自己身邊坐下,道:“既然如此,就把小格格抱到你自己身邊養著。”
“可是——”宛婧秀美的額頭皺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太醫都說了。小格格很難活到週歲!”
溫皙抿嘴一笑,道:“你可信得過姑姑?”
宛婧點點頭。“婧兒自然是信您的。”
溫皙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道:“那親自撫養小格格吧,我自會叫你養大了這個孩子!”
宛婧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溫皙理了理她鬢角的烏髮,旗髻上垂下的米珠細碎白如羊脂,襯得宛婧容顏白皙無暇。“姑姑再教你一個法子,不必髒了自己的手,便可永絕後患!”
宛婧眼睛一亮,在溫皙的示意下,附耳靠近。聽了二句,隨即瞪大了眼睛,“果真有用嗎?!”隨即臉紅了道:“那樣的話,按著月事日子來算,避開那幾日,便沒法懷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