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照顧玉錄玳飢渴已久的胃口,不但備了她最愛吃的麻辣魚,還有香辣蟹、口水雞、椒汁肥牛、辣油藕片、酸辣蘆筍等,吃得她面紅耳赤,頭上冒汗才肯罷休。夏天本就熱,還吃這些東西,必得出一身汗。
混了頓吃的,玉錄玳才擦黑出宮,回她的公主府。
碧紗櫥裡,清涼如水,溫皙腦袋枕著康熙大腿,順手去抓旁邊放著的山楂糕,大夏天的就該吃些清涼酸爽的東西,才舒坦。
康熙的手在溫皙的西瓜肚上輕輕拂過,道:“你這樣愛吃酸,看來這一胎又是個阿哥。”
溫皙嘴裡嚼著山楂糕,問道:“最近怎麼少見國師進宮了?”
康熙只道:“皇額娘不喜道家。”
“嗯?。。。哦!”是了,太后篤信藏傳佛教,對道家嗤之以鼻,不過貌似靜一也沒惹著太后老太太呀。
“皇額娘說,不會煉丹的道士便是欺世盜名之輩。”康熙敘述這太后的話,頗覺好笑,又道:“何況,朕也不曉得國師最近去哪兒雲遊了。”
靜一的脾性,似乎也不是能在一個地方呆很久的,他在京城也算留了不短的時間了,人人盡知有一位深得康熙重視的國師,自然他想在京城享清淨是不可能的了,如此出去雲遊也屬正常。只是可惜,溫皙自始至終都沒跟他好好說上兩句話。算來她和靜一也不過是數面之緣,淺淺交情,只是莫名地就覺得他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兒見過似的。。。。
不過。他走了也好。溫皙總覺得,康熙敬重靜一之餘,似乎對他也防備得很,跟帝王相處累得慌,當國師也並不適合他。
“朕已經下旨將濟蘭指婚給奇塔特,明年完婚。接下來。便是舒露了。”康熙看著溫皙,輕聲道。
溫皙嚥下嘴裡吃的東西,取了絹子擦了擦手和嘴唇,“皇上打算什麼時候接八公主回宮?”
康熙不疾不徐道:“等你生產之後吧。舒露性子莽撞,當初撞了王氏,萬一衝撞著你就不好了。”
“這事兒,皇上跟懿嬪說了嗎?”溫皙側臉問道。
“此事原也不必與她說,”康熙語氣冷淡,“生了宜興比。朕還以為她性子好了些呢,還特意選了‘懿’字給她作封號,沒想到故態重發了!如今看來,她的確當不得這個字。”
溫皙嗤嗤笑道:“當不得也給了,皇上現在後悔也晚了,總不能給收回來吧?”
“罷了罷了!不提那個俗物!”康熙擺擺手,眉宇頗含了厭惡。
溫皙亦明白康熙的厭惡,十四阿哥是否謀殺過昭貴人。是未知之數,只是這等皇家的醜聞。自然要極力掩蓋,懿嬪卻從中推波助瀾,恨不得人盡皆知,康熙對她的不滿由此而生。
康熙不見得有多喜歡十四阿哥這個兒子,但是不能不顧皇家的顏面。事實真相是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四阿哥被人指指點點。康熙臉上也不好看,愛新覺羅皇家更被人看了笑話!
“說來這幾年,胤禛愈發踏實穩重了,朕看著十分欣慰。”康熙含笑轉移話題道。
“胤禛?還是胤禎?四阿哥還是十四阿哥?”溫皙急忙問道。
“你覺得小十四是個穩重的嗎?”康熙挑眉道,“朕說的是老四!”
“四阿哥穩重。那是因為家有賢妻,”溫皙隨口誇了四福晉一句,“後院沒了鬧騰不休的人,自然能專心政務了!”舒露回來備嫁是必然的事兒,可別叫如嬿這個腦殘也迴歸了。
“不錯!”康熙頷首道,“老四家的,的確賢惠。”復又皺眉道,“朕記得,好像老四的侍妾如嬿也去了禪院?”
溫皙心中默默算了一下,道:“是三十六年便打發去了,如今算了也有四年了,舒露也在哪兒靜修了四五年了。”
“看來禪院是個好地方,就叫她一直在那兒呆下去吧!”康熙淡淡道。
康熙的話也正和溫皙的心意,扒拉著算了算,凌柱的女兒下一次選秀也夠歲數了,到時候給塞進四阿哥後院去,這場歷史便沒有如嬿什麼事兒了,她就在尼姑庵裡呆到老死吧。想必健忘的四阿哥也不會記得這個女人的,就算記得也只會恨得牙根癢癢。
“哎呦!”溫皙的小腹突然一陣疼痛,不由得疼得弓起了身子。
“怎麼了?!”康熙急忙問。
溫皙深深喘了兩口氣,才又躺回康熙大腿上,摸了摸肚子道:“沒事兒,他又踢我了。”這是餓了的訊號,這孩子賊精賊精的,一旦不給他吃飽了,就會踢人。
康熙呵呵一笑,急忙低頭把自己的腦袋貼到溫皙的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