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貴妃,因為太后身邊的嬤嬤剛剛請了琪琪格格格去慈寧宮敘話。”
溫皙含笑點頭,“本宮知道了。你是叫——毓秀是吧?”
富察毓秀聞言,面頰頓生欣喜之色,急忙道:“是,奴才富察毓秀給皇貴妃磕頭了!”說著,光潔的額頭輕輕觸在柔軟的草地上,行了大禮。
一眾秀女看著皇貴妃依仗遠去,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方才與皇貴妃說話的富察毓秀身上,都含了嫉妒、豔羨之色。
嬌媚如花骨朵的秀女們便嘰嘰喳喳議論起來,“那個琪琪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出身好點兒唄!”說話的是完顏氏,阿瑪是從二品的禮部侍郎。
又有個長得不出眾的秀女無比豔羨地道:“皇貴妃雖然在養病,可還是風華絕代,一點看不出都快四十歲了!”
還有幾個出身不高的秀女,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恭維著富察氏,“還是富察姐姐有本事,這麼多姐妹,皇貴妃獨獨認識姐姐!”
富察氏眉梢含了幾分得意,卻以謙虛的語氣含說著高傲的話:“也沒什麼,是堂姐方才帶我去過承乾宮,請了個安。是皇貴妃記性好!”
“皇貴妃在病中,可是外人一律不見!果然還是十二福晉面子大!”又有人急忙介面道。
秀女們正火熱地談論著,迎面傳來不屑的嗤笑聲,正是瓜爾佳宜蘭蓮步走來,卻不與富察氏和她身邊的秀女說話,而是跟與自己一行的三品官品級能特之女閒閒地說著話,“還是皇貴妃宮裡的獅峰龍井味道最好,果然不愧是貢品!”
郭絡羅格格嬌聲道:“宜蘭姐姐去了一趟承乾宮,頭上多了一隻金步搖,可見皇貴妃格外看重姐姐呢!”
不遠處,富察毓秀姣好的臉色冒出火兒來,伸手去折旁邊含苞待放的芍藥,卻露出戴在手腕上的色澤瑩潤的鐲子。便有眼尖的秀女“呀”地叫了一聲,道:“毓秀姐姐的這隻鐲子真好看,想必是皇貴妃賞的吧?”
富察毓秀急忙收回手,用袖子遮蓋住了那羊脂玉手鐲,道:“不過是皇貴妃隨便賞賜的,不值得炫耀。”
完顏氏諷刺道:“就是!不像某些人,得了點東西,就迫不及待拿出來炫耀了!還是富察姐姐有教養!”
瓜爾佳宜蘭的臉色登時變了,提著裙子快步上前,怒瞪著完顏氏,冷笑道:“皇貴妃賞賜的東西,只有小家子的人才藏著掖著!”
完顏氏絲毫不懼,只揚眉道:“沒見過好東西的人,才非要帶出來顯擺呢!好像我們都沒見過金步搖似的!”
“金步搖誰都見過!”瓜爾佳宜蘭撫了撫自己鬢角的金步搖上鑲嵌的東珠,“只是這種丹鳳朝陽的金步搖,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佩戴的!只怕有些出身低微的人,連見都沒見過呢!所以才滿嘴不乾不淨的話!!”
完顏氏聞言,登時惱怒了:“誰不乾不淨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富察毓秀見勢不妙,急忙上去勸和:“完顏妹妹別衝動!瓜爾佳姐姐不是針對你。”
瓜爾佳宜蘭輕輕瞥了富察氏皓腕上的鐲子,的確是極好的成色,甚至比她頭上的丹鳳朝陽金步搖更加價值不菲,她油然生了幾分不忿之色,骨子裡的高傲萌生:“富察妹妹倒是八面玲瓏的人!”然後眼睛死死盯著那鐲子,道:“的確是個好鐲子,可否讓我仔細瞧瞧?”
富察毓秀笑盈盈道:“當然可以。”說著,右手一屈,便褪下了那瑩潤的羊脂玉鐲子,雙手遞了過去,“姐姐儘管看。”
見富察毓秀如此恭敬,瓜爾佳宜蘭面上好看了許多,她剛要伸手去接,手指剛剛碰觸到羊脂玉盈涼的的質感,便見富察毓秀的手突然撤後一寸,瓜爾佳氏急忙去抓,可終究來不及了。
砰,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堅硬的的地面,無暇的羊脂玉鐲子摔成了兩半兒。
瓜爾佳宜蘭還沒有從驚訝中醒過來,富察毓秀卻立刻撲在地上,抓起那碎裂的鐲子放聲哭了起來,那聲音叫所有秀女全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瓜爾佳宜蘭的一隻手還停滯在半空,而富察毓秀蹲在地上捧著那碎裂的鐲子哀切痛苦。這番架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瓜爾佳宜蘭因為嫉妒,摔碎了皇貴妃賞賜給富察毓秀的鐲子。
隨即便有指指點點的聲音灌入了瓜爾佳宜蘭的耳朵裡,雖然都極為小聲,但是她聽得都十分清晰。
“真夠大膽的,連皇貴妃賞賜的鐲子都敢摔?!”
。。。。
“人家可是太子妃的親妹妹呢!”
。。。。。。(未完待續。。)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