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能與之相媲美吧。
康熙傳召,隆科多不敢怠慢,很和氣地問道:“不知皇上傳召奴才又和要事?”看了一眼梁九功帶著的一對武器精良的御前侍衛,覺得有些不尋常,平常傳召侍衛需要帶這麼多人麼?不像是傳見,倒像是捉拿,隆科多不由地心下一緊。
梁九功對著隆科多就完全不客氣了,嗤笑了一聲道:“有何要事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麼?”
隆科多愈發納罕,只得客氣地拱手道:“還請公公指教。”
梁九功瞥了一眼隆科多的空蕩蕩的腰間,道:“咱家可還記得,前幾日你還是隨身帶著佟貴妃去年賞賜的羊脂白玉佩呢,現在哪去了?”
隆科多實在想不出丟了玉佩又如何,一臉的不解,只得據實道:“的確是前幾日才丟的,莫非讓公公撿到了?多謝公公相告!”
“甭跟咱家打馬虎眼!”梁九功似乎不欲跟他多說什麼,直接揮手道:“拿下!”就叫身後的侍衛們二話不說上來就圍住了隆科多。
“公公這是做什麼?!”隆科多大驚,雙臂被擒住,卻並不敢反抗,梁九功可是帶著皇上的旨意來的!
太子胤礽也不禁皺起眉頭,隆科多好歹是他的弓箭師傅,不悅地問道:“梁諳達,為何要擒拿孤身邊的人?”
梁九功面對太子的時候倒也還恭敬,微笑道:“聖旨如此,奴才只好得罪隆科多大人了。帶走——”
太子見梁九功把隆科多押走,只得狠狠地跺了跺腳,“隆科多到底做了什麼事兒,惹得皇阿瑪派人來捉拿?佟佳氏的人,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溫皙看了看小太子,佟貴妃似乎沒少拉攏討好太子,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派給太子做弓箭師傅了,胤礽還是一點也不念佟貴妃的好,卻被自己一碟薩其馬給收買了。要是讓佟貴妃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溫皙現在顧不得計較這些了,如果那玉佩是隆科多的東西,那麼事情可大條了!溫皙只好急忙辭別了太子,去御帳看個究竟。
剛接近御帳,就聽見康熙的怒吼聲:“打!拖出去打!給朕狠狠地打!”
藉著就有侍衛壓著隆科多從御帳走出來,雙腕已經被結結實實地困住,兩個太監給扒下外褲,露出雪白的絲質貼身長褲,侍衛將隆科多按在了長凳子上,已然準備好了行刑。
梁九功這時候才走了出來,吩咐道:“皇上吩咐,狠狠地打!”
立時,行刑的侍衛會意,雙腳呈平行,“狠狠地打”表示只要給留口氣,別打死就成。一般杖刑有三種,學問都在行刑官的腳上,若是雙腳呈“外八字”擺放,表示“手下留情”,縱使百八十板子打下來也不過只傷皮肉不傷不筋骨,養些日子就好了,一般上頭若無其他額外吩咐,那都是“外八字”。而另一種截然相反的就是“內八字”了,表示不必留情,往死裡打,就算只挨二三十板子,也能震壞了五臟六腑,當場可能沒事,送回家之後沒幾天就死了。
隆科多好歹是佟貴妃的胞弟、孝康章太后的侄兒、皇帝的嫡親表弟,被“狠狠地打”只怕也是第一次吧。
板子落下來,隆科多頭幾下還能忍著不叫喚,但是很快就疼得啊啊大叫了。
梁九功見溫皙走來,急忙迎了上來,殷勤地行禮道:“給貴妃請安!”
溫皙道了一聲免禮,看了一眼幾板子就打得屁股一片血肉模糊的隆科多,梁九功笑了笑:“皇上是真的動了怒了,一定會給貴妃一個公道的。”
隆科多似乎是聽見了梁九功說話,急忙高呼道:“貴妃?貴妃娘娘!奴才沒有謀害您!啊啊啊——”然後是一串痛呼聲,隆科多雙手指甲扣緊了長板凳木頭裡,“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謀害貴妃!”
溫皙聽了有些不忍,雖然她和佟貴妃處於敵對立場,但是總不能看著他弟弟因為自己受到冤屈而不聞不問,於是快步進了御帳之中。
康熙看見溫皙走進去,怒氣稍微消減了幾分,一把將那枚羊脂白玉“,馬上封侯”玉佩摔在桌子上,“鐵證如山,他居然還敢砌詞狡辯!”
溫皙行了禮道:“皇上,那夜推臣妾的人並非隆科多。”
康熙不禁愕然,“可是這玉佩是隆科多的,他也無從狡辯。”但是康熙打心眼裡不希望害溫皙的人是佟佳氏的人,畢竟是他的母家,若是旁人,康熙大可直接打死,但隆科多偏偏是康熙的表弟,最多也只能重罰一下罷了。
溫皙解釋道:“那晚雖然天黑,臣妾見那人的身形似乎比隆科多還要略微高壯一些,而且臣妾還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低沉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