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生生被捲成無數碎片,也就看一蓬血飛濺開來,再也瞧不清楚。恐怖的聲音震得所有人眼前發黑,連地面都不正常的震顫不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逐漸定過神來,勉強爬起來看向四周。
冰屑激起的白色煙霧逐漸散去,露出了漆黑泛著幽藍色的龐大身軀,格林德沃目光一凝,頓時像一桶水從頭倒下,把那些微薄的希望全部沖走了。
伊里斯顯然是在巨響之後猛地恢復了原形,盤繞直上,形成了一個非常巨大的蛇陣,承受了幾乎全部攻擊,即使面對死咒也不過出一道血痕的身軀翻出來無數道恐怖的痕跡,鱗片朝外的部分全部碎裂了,鮮血從慘白的肉裡湧出來,染紅了地面,匯聚成溪流。
'嘶——'
蛇怪全身抽搐著掙扎,身軀猛地鬆懈開來。
'伊里斯!'
被蛇怪盤繞在中間,墨綠髮帶束住的髮絲都沒有亂上一根的薩拉查
伸出手,卻沒辦法安撫痛得滿地翻滾的蛇怪,握住魔杖的修長手指忽地從發白,從他的腳下起地面龜裂而出,無數霜凍的冰凌延著裂縫將阻擋的一切化為塵埃。那種無聲的憤怒,就彷彿凝成實質,一字字撕裂了空氣:
“骨肉分離!”
這個部長只能誰愛做誰做吧 。。。
這段時間的英國特別怪異,沒有炎熱,甚至不怎麼能看到陽光,到處都是寒冷的霧。就是所謂專家整天叫嚷的什麼溫室效應改變北大西洋暖流,當然實際上這樣的氣候除了使人困惑之外對於生活並沒有太大影響,相反這個即將到來的夏天顯然是非常好過的,如果不出意外,今年的大多數家庭都不必開空調,從頭到尾算一算,連電費都可以節省不少。
這是一間華麗的辦公室,當然是在唐寧街上。用精美大理石做成的壁爐正對著推拉式的窗子,將不合時令的寒冷緊緊關在外面。秘書在門外不停的接著一個又一個電話,而房間裡的氣氛不太好,一疊疊的報告使首相與幾位部長的眉都是緊皺的。
大約半個多小時前,在倫敦市中心的一處忽然發生劇烈顫抖,周圍的大廈玻璃窗幾乎全部碎裂,地面開始出現無數道裂縫,先是從裡面冒出可怕的火焰,然後是瞬間凍結的寒冰,索性這一切變化都非常緩慢,尖叫的人們早在地面不正常抖動的時候就逃離了那裡,雖然沒有任何人員傷亡報告,但是周圍的地表甚至是大廈都已經向下陷入了整整一層,傾斜的房屋與標牌引起了非常大的驚恐,因為是在市中心不遠處,政府想隱瞞也遮不住。加上今年的怪異氣候和始終不散的大霧,已經有各種宗教人士在街頭宣揚著末世與救恕。
“再持續兩個小時,民眾的疑惑就會變成恐慌!到時候誰來負責?”
“地質專家已經去了…”
“我不需要聽這樣的解釋,沒有預報,沒有徵兆,我不能理解每年那麼多的科技專案英鎊用到哪裡去了,人們只會說內閣無能,政府無能,不會說那些專家無能,而最近一個月以來這種見鬼的天氣,讓人煩躁難受…”
“咳咳!”
就在首相遏止不住憤怒捶著桌子的時候,一聲特別突兀的咳嗽插了進來,頓時整個辦公室的內閣官員都驚訝得扭頭,而首相顯得更憤怒了,似乎要咆哮著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色的屬下在這個時候還不知死活。
“咳咳!”
官員們吃驚的在房間裡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而首相則是愣住了,他不用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這聲咳嗽他是認得的,從前就聽到過。
幾乎是努力的嚥了唾液,非常僵硬的把脖子轉過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藉口讓辦公室裡的部長和將領們趕快離開,而這個時候一個乾脆堅決的聲音絲毫沒有等他做好心理準備就已經突兀的冒出來,英國上層掌握著這個政府的所有要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屋子角落裡掛著的一幅又小又髒的油畫,那上面畫著一個頭戴銀白假髮,長得矮小丑陋,穿著綠色外套好似工業革命之前裝束的男人正一本正經的念著宣告:
“致麻瓜首相:我們需要緊急會面,請速回復。福吉誠呈。”
那畫像裡的男人急切的看著首相。
“呃,”首相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沒有暈過去,面對屬下全部一副“這是在開玩笑吧,怎麼有這麼先進的投影技術跟錄音裝置,但是這一切究竟什麼意思”表情,實在是惱羞成怒語無倫次的說,“我現在沒有時間…你一向不都是半夜…聽著,現在是白天這裡有很多人在,而且我還有重要事情,無數民眾在等待政府答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