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東西,伊里斯睡得稀裡糊塗一個強力混淆咒就輕易控制了它,這在強大的蛇怪來說的很怪異的。而分成一半的靈魂將遺忘從前也是意料之中。
鏡子,畫框裡的書籍,鏡子背後的提示。
“伊里斯,如果我不記得你,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千萬要記得一樣東西。“
“醒魂水,它很重要。”
佈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們是兩個人,也是一個人。
薩拉查。斯萊特林可以被人影響或算計,但是關係到自己復活的一切東西,都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
掛墜盒要一直到四年以後才會被發現,摧毀。在此之前它在岡特家,在博金—博克,在伏地魔手中,在格里莫廣場12號……無論在五十年前甦醒還是現在,後裔的靈魂都是能輕易獲得的東西,就看命運如何安排了。
當伏地魔將掛墜盒做成魂器,一切就已經有了定局。
'伊里斯。'
魔杖伸出,千年之前伴隨他們的魔杖在此世第一個被使用的竟是肌理恢復咒。
白魔法。
蛇怪身上的那處傷口在它本身的強大魔力下已經止血,現在傷口收縮,留下了一個可怕的疤痕。
用強大的魔力憑空扯來被埋在破爛衣櫃下雷古勒斯的一件斗篷裹上身,才慢慢站起來,撫摩著伊里斯冰涼的身體,蛇怪小心的依偎過來,龐大的頭顱往他的身上蹭了蹭,很滿足。
格里莫廣場12號已經被徹底封閉,它的繼承人還是個被家族放逐的逃犯,能有什麼比這裡更安全,更沒有人打擾——忽略克利切。
看似簡單的事情,需要多少次計算與思考?
'伊里斯,對不起。'
蛇怪繼續蹭了蹭他,卻不說話。
復活魔法裡還能有什麼比蛇怪的血肉更適合更有魔力,伏地魔用的是什麼?在落魄裡甚至不敢召喚僕人,只好用彼得。佩迪魯那個可鄙的傢伙。
雷古勒斯死的時候還是一個瘦小的少年,所以只裹著一件斗篷,手臂與小腿完全沒辦法遮掩,赤足踩在狼籍一片的地上忍不住皺眉的凌查微微偏頭:
“如果你還是個家養小精靈。”
克利切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是血,顫抖著看著那雙深邃美麗的湖綠色眼睛。
“還不快去!”牆上的一幅畫像叱呵著,那是一個老夫人,穿戴得好象喪服那樣全身黑色,那張臉上似乎除了高傲就是刻薄的痕跡,此刻卻充滿了疑惑與驚惶,只好大聲罵著克利切:
“沒用的東西,難道不知道該做什麼嗎?”
克利切顫抖著,啪的一聲消失了。
菲尼亞斯。布萊克還在扯自己的山羊鬍子,他笑得倒很到位——每個貴族的標準笑容:
“公爵閣下,我有這個榮幸得知您打算去哪裡嗎?格里莫廣場12號還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有不少時間沒人住了……
“只要克利切去打掃,這裡一定能恢復它的原貌。”
以那個老夫人為首,幾個已經隱約猜測出眼前的人身份的畫像幾近慌亂的說。
克利切“啪”的一聲再次出現,手裡已經多了一套巫師貴族經常穿著的禮服,歷代貴族出身的畫像心裡再驚疑也不能不顧禮節,只好從這條走廊上退開,蛇怪吐了吐信子,忽然變回了小姑娘的模樣搶過那套衣服,驚得克利切摔倒在地,一邊狼狽的爬起來,一邊狠命扯著自己的耳朵:
“壞克利切,壞克利切,沒辦法保護小主人的克利切,沒辦法完成小主人願望的克利切!”
它痛苦的撞著地,啪的一聲重新消失了。
'主人?'
小姑娘笑嘻嘻的將衣服遞過去,張大的眼睛就像在等讚揚的小孩子。
伸手摸了摸伊里斯的頭髮。
扔開斗篷,雖然很不喜歡這種衣服的料子,但是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還是隻能一件件穿上。最後走過去,將飾針和破碎的掛墜盒拾起來。
底座與寶石全部粉碎了,蓋子與金質的S依舊是完好無損的,只需要到對角巷重新找一家魔法物品的店鋪就可以將它修補好,只不過它再也不是承載了斯萊特林先祖守護的掛墜盒。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人活著,是永遠比空洞的物品更重要的。
牽著伊里斯的手,慢慢走過破敗的走廊,這裡全是蒙塵的雕塑與壁畫,小姑娘走路很不穩,跌跌撞撞,幾乎掛在凌查的身上。
'主人,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腳步一緩,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