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盛開在青色石地之上,隨風蔓延,搖擺。
夏凌夕俯身將綠衣抱在懷中,伸出沾有紅色的纖手,替她拭去了眼角還未乾涸的淚水。
“皇后娘娘,救……我”綠衣伸來的手,徒然停在半空,又重重的像身側滑落。
她的面色蒼白,她的神情哀婉,她的氣息遊離已失,她的心跳……猝然停止。
夏凌夕眸中沁溼,卻久久沒有讓淚滴落,她依舊微笑著,在乾澀的微笑中將淚水悄然吞噬在心中:對不起,綠衣妹妹,我只不過是個名副其實的冷後,救不了你!—她內心掙扎片刻,合上雙眸,為綠衣也為自己默哀。
“嗚嗚,不要啊!”
“可惡的女人……啊!”
“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待夏凌夕睜開眼,眸前只剩下倒在青石地上的薄命紅顏。
藍衣朝她諷刺一笑,將長劍指向早已嚇的瘋癲的粉衣姐姐額頭:“皇后娘娘……能告訴我心痛的感覺嗎?”
夏凌夕慢慢走近她,淡淡道:“心痛就是用這把長劍,親自葬送親近的人!”
藍衣微愣:“此話有何之意?”
“讓本宮親手殺了她吧!”她伸出蒼白的手,眸光兇冷。
“笑話,我為何要信你?”藍衣女人怎能信她?
夏凌夕搶過她手中的長劍,眸未曾眨一下,一劍刺中粉衣姐姐的腹部,鮮血再次染紅了乾紅的劍韌。
粉衣姐姐瞳孔縮緊,泣笑著倒在青石地上。
“真不愧是皇后娘娘,下手竟然能如此兇狠!”藍衣女人冷嘲一笑。
“這下……你可以告訴本宮,你是誰了吧?”夏凌夕將帶有鮮血的長劍,扔到地上,淡淡地問。
藍衣女人點頭:“當然可以!”她伸出纖手探向了自己的脖頸,從下往上慢慢撩起,一張薄透晶瑩的人皮面具被撕開。
面雅如花,身如纖柳的傾城美人再現。
她是玉憐?白玉憐?難怪竇窯太后會如此膩寵於她?
不對!
她的眸光犀利,周身散發出寒冰凍結的絲絲冷氣,夏凌夕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玉憐。
“你到底是誰?”夏凌夕冷冷問道。
“本宮是淑妃娘娘!怎麼?連本宮你也認不出來了?”藍衣女人繞著她身旁轉,輕蔑的笑著。
夏凌夕瞥了她一眼:“你根本不是她!難不成還帶著面具,不敢見人?”
藍衣女人,冰笑的表情,瞬間瓦解,她不想再去忍耐,再去隱藏對這個眼前女人的仇恨:“我是玉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