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對哪個都不會用真心。
看著說著說著就嚥了無數次口水的朱成敏,顧明蘭無奈只得笑著讚揚她:“成敏就是個聽話的乖孩,還知道顧家了。等梨熟了,你奶奶就會摘下來留給你們慢慢吃的,現在還不好吃,咱們不急哦。”
聞言朱成敏難過的搖搖頭說:“嬸,你都忘記了?這梨奶奶摘下來也只給我五個,哥哥十個,還有成宇弟弟十個。除了送一大籃給大姑家、一大籃給二姑家外,其他的她都要留著待客人的。”
朱成宇是朱老四的兒,今年歲不到。聽到妹妹說起奶奶分梨的事,朱成傑也跑了進來立即糾正她的話:“妹妹你算錯了,去年這梨奶奶還給大堂哥和二堂哥每人兩個,成莉妹妹與成菊妹妹每人一個呢。”
“哥哥,可那是爺爺給他們的呀?也可以算麼?”
朱成傑被問住了:“這個…”
兩兄妹的對話讓顧明蘭的腦裡立即有了這朱大哥一家清晰的影,朱家大哥是朱強生前妻的孩叫朱正林,娶妻唐氏,育有兩兒兩女。
他一家在那個顧明蘭進門前,就在朱老爹作主下,請了里正和族長來,讓他們分家單過了。當時朱老婆的撒賴撒潑,只給大兒一家一畝水田一畝旱地和那棟早就漏得不成樣的老屋。
但她記憶中的那個大嫂唐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只分到這麼一些地哪裡會甘心,她當場就提出,以後她們家不出孝順銀,等爹孃老了不能動了再出糧食。
而朱老婆因為活生生的讓分走了兩畝地,心中怨恨了。現在唐氏還提出不給孝順銀,朱老婆大怒,於是家中一切家用的零碎都不願分一點給他們。可唐氏在分家後又把後山地窖裡的雜糧給扒走了。
兩強相遇哪有好過的?
朱老婆上門大鬧,唐氏孃家人來了一大堆,最後族長出面才平息下來,從此不相往來。
斷斷續續的腦裡有一些原主的記憶,亂七八糟的畫面,讓現在的顧明蘭覺得頭痛,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婆婆以後怎麼過得下去?
越是湧入原主越多的記憶,顧明蘭心中越是煩燥,圍著梨樹走了兩圈,覺得有點累了。朱成傑早就跑了,朱成敏還在看著梨村發呆。
孩的可憐樣,讓顧明蘭從心裡湧起了了陣憐惜。想著這朱老婆的狠毒,她就拉著朱成敏的手坐在了樹下的長凳上安慰著:“成敏別難過,等嬸身好了,我們到山上去再挖一棵果樹種在院裡,等它結了果,就全部留給成敏和哥哥吃!”
這點她是能做到的,就是她要離開這了,她也會請朱正清幫忙把這事做好——孩最純真的心是不能欺騙的。
朱成敏聽了顧明蘭的話一張烏黑的小臉上立即如花綻放:“嬸,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如花的小臉,顧明蘭不忍打擊,她勉強的笑笑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剛笑幾句,朱成敏又轉眼無精打采的說:“可那要好久好久才能果吃。”
這孩還真不好哄,特別是這狗都嫌的年紀,就更難哄了。
顧明蘭拿起手邊的棉巾擦了擦那髒兮兮的小臉安慰她說:“那成敏正好跟它一起長大呀?等成敏長大了,它也就能結果了。總比長大以後也沒果吃的好,對不對?”
孩總算是孩,對未來的幻想總不會破滅,朱成敏的小臉立即由陰轉晴:“嬸,明天敏兒就讓爹爹去山上挖果樹去!”
顧明蘭看著那明燦燦的笑臉也禁不住笑了:“好,明天等你爹爹從地裡回來,就讓他去挖!然後結了果,成敏和成傑就可以吃個夠!”
“好!嬸,那你也多吃幾個,我們一次吃個膩。還有,我們還要找個大木盆,等冬天下雪的時候把梨給凍起來,那樣過年都有凍梨吃了!”朱成敏高興得跳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看著成敏那幻想也能這麼開心,顧明蘭的鼻頭又酸了,那張洋溢著快樂的小臉,讓她想起了自己那小小的女兒。每當晚上她摟著她入睡時,她總是軟軟的說,我最愛媽媽。為了不打擊孩的積性,顧明蘭忍住淚配合著朱成敏幻想著:“好,咱們凍個兩大盆凍梨。成敏與哥哥想吃的時候,就到地窖裡去拿。”
“啊啊,好了!”果然小丫頭高興得邊跳邊笑,頓時院裡都聽得到她快樂的笑聲。
“妹妹,你在笑什麼呢?是不是偷了梨吃?好哇,你竟然這麼好吃,敢打奶奶的梨吃。難道不怕奶奶打你?還不快去找爺爺,要不然等奶奶回來知道這事了,你的嘴就被奶奶用針縫起來。你不記得去年的事了?”朱成傑與鄰家的朱正明家的虎跑了進來,聽到朱成敏笑得那麼開心,就肯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