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娘自導自演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猛地一陣火辣辣的,老太君就是一巴掌招呼過去。
“你怎麼不說你至今葵水未至,身為石女的事也是姜娘瞎編亂造的?”老太君冷冷諷刺,越看越生厭惡。
見老太君完全不信自己,宓娘只好閉口不語,多說多錯,只盼望平兒早點將袁晉請來!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說為止!”儘管老太君素來和善,可年輕時候那叫一個殺伐果斷,現在,照樣能狠下心來!
平兒順著小路避開眾人好不容易來到袁晉的院子,剛欲進門就被人攔著,門口不知何時有了護衛,見平兒一靠近就雙手交叉,不讓平兒進去。
平兒焦急道:“奴婢有事要找袁二公子,還請各位大哥通融通融!”
兩位門衛面無表情,道:“老太君有令,一切和沈姑子相關的人均不許進入二公子院子!”
幾番求情之下兩人均不理會,絲毫不近人情。平兒情急之下直接衝院子裡叫嚷道:“二公子,袁二公子,我家姑子有事找你!沈宓有要事找。。。。。。”然而話音還沒落,一把澄亮的尖刀就架在脖子上,冷氣順著刀鋒沁入骨頭。
“再大聲叫喊就殺了你!”兩位侍衛絲毫不為所動。
平兒一咬牙,心頭轉過千萬思緒,雙拳一握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袁晉,沈宓有難——”最後一字還沒來得及落下,長刀倏爾劃過脖子,鋒利非常。那些未說出口的話一併被扼殺在咽喉裡,平兒還保持著方才睜大眼睛的樣子,蠕動著嘴唇,眼底佈滿不甘心。身子緩緩落下,仰頭看著天空,那片天還是一般澄亮,遠處的雲朵幻化成宓孃的臉,如同兒時初見那般,溫柔,可人。
當中一護衛道:“真晦氣,快,趕緊將她抬走,免得二公子聽見,出來看到了你我怕是都活不成!”袁二公子雖然體弱,該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曾手軟過。
不遠處,叔朝默默看著這一幕,雙手握住,驀然又放下。手心滲出點點血絲,可見十分用力。他眼睜睜看見那個叫平兒的婢子被人殺死,可他不能相救,若是此刻暴露身份,那他也會全盤皆輸!
但是宓娘——
叔朝心頭驀然浮現出那一張蒼白得過分的小臉,心中一緊。救還是不救?不行,不過是一個女人,好吧,她只能算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子!在安全無害的情況下,他可以納了她,畢竟宓娘是這麼多年來,他唯一遇見的有點魅力的女子。但和江山權利比起來,顯然她還不夠格。
心底不斷掙扎間,叔朝發現自己已經走到那關押著宓孃的柴房門口。透過小小的視窗他能清楚看見雜亂的柴房內,宓娘渾身是血的躺在裡面。
他心頭驀然一緊,不是沒有見過血,怎麼現在看來,這顏色分外刺眼?喉嚨有些澀感傳來,他吃力嚥了一口氣,最終咒罵一句:“媽的,不就是袁家軍嗎!怕他奶奶個熊!”
那破爛的柴房沒經得過叔朝幾腳踹就被踹開,裡面情景更加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簾。宓娘被人隨意放置在那些乾柴上,破爛的衣衫被打出一道道的布條狀,上面滲著點點血跡,整個人面無表情在出神,彷彿被打的不是她自己一樣。
聽到動靜她也不動,叔朝只覺得心臟像被人緊緊抓住,走上前將宓娘抱在懷裡,輕聲道:“痛嗎?”
見宓娘不回答,他撫了撫宓孃的一頭青絲,溫聲道:“我帶你走好不好,我帶你離開這裡!你跟我走,以後再不會有人傷害你的,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的。”
宓娘眼神終於有些波瀾,動了動嘴唇,聲音很小。叔朝只得將耳朵附過去,只聽宓娘道:“我不走,我不能就這麼走了!袁家冤枉我,我不能白捱了這頓打,我,我要留下來。你要的軍防佈置圖,你等著,我一定,一定幫你偷出來!這是袁家欠我的!”
然而叔朝此刻也的確不能離開袁府,只不過見宓娘傷重這才動了惻隱之心,昏了頭。可宓娘重傷之下還不忘幫自己偷冀州的軍防佈置圖,叔朝心頭彷彿被人狠狠一擊,心底某個角落霍然坍塌。
“你,宓娘,你放心,我此生,絕不負你分毫!”叔朝滿心眼以為宓娘是為了自己硬扛著,這樣一個有骨氣堅強一心為自己的姑子,叫他怎能不愛?
他將宓娘輕輕放心,小心翼翼撕開傷口,從懷中掏出創傷藥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制的獨門傷藥,你忍著點痛,上過藥就不怕傷口發炎了!”
整個上藥的過程,宓娘竟然一聲沒叫,這叫叔朝不由對宓娘又高看幾分,殊不知宓娘前世做化療所受的苦痛何止這一點,況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