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煩她……”衛涔雙手一攤:“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她現在回家了還是在那個賭博的地方?”
“昨晚有回家,今天有去公司,下午大概又回那個拳擊的賭博Club了。”
“她……還好嗎?”
“超級好!你知道的,在某種特定環境下暴力襲擊的受害人,透過對別人實施暴力來平復自己的不安全感,會轉換成害人者。她打了一個星期的違法比賽,所以現在心情大好。她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全好了呢。”衛涔揉著自己的頭髮:“可是,這樣下去,她不是在比賽裡給人打死,就是把別人打死,再來就是要被送去強制治療中心,關一輩子……”
“你沒有告訴她你們的新發現嗎?”曲翔問衛涔:“她的治療有突破她還不知道嗎?”
“我說了,但是她不相信。我又不可能解釋清楚,她聽見葵的名字會昏倒的!”
“昏倒的話正好把她抓回來。”
“她醒了還會再去的。”
聽起來還真是無計可施,曲翔滿腦子都是關於上次黑市拳擊的死亡率:初級拳手死亡率20%,中級拳手死亡率50%,高階拳手死亡率70%。
就這3個百分數來回在腦子裡盤旋,心臟又是那種被揪起來的難受,然後就是洶湧澎湃的恨意。既怕陳醉有什麼閃失,又盼著她能被狠狠教訓一通,最好像上次那樣全是皮外傷,不能動。
衛涔見他也開始犯愁,只好說點別的:“你怎麼突然回來?”
“哦……回來換衣服,我晚上有夜班。”曲翔慌亂中警告自己不能多想,趕忙上樓去了。
洗澡的時候,換衣服的時候,收拾揹包的時候,腦子裡走馬燈似的閃著那3個百分數,趕走了又來,頑強得不得了。接著陳醉受傷後的花斑豹形象也偷偷摸摸鑽了出來,咬著牙隱忍地繃緊後背的樣子,迷迷糊糊吸涼氣的樣子,小狗一樣裝可憐的樣子,全都闖進腦子裡來了。
不是常常有人說:貧窮、咳嗽和愛情是無法隱藏的嗎?
曲翔沮喪又憤怒地下決心,說什麼也要忍住,他長這麼大就沒有努力而做不到的事!也許是無法隱藏,但絕對是可以忍耐的。
他做的到,就像當年考K醫大一樣,別人都質疑他小小年紀,就算考上了也未必能順利畢業。最初學業壓力的不適應,和不同齡的同學難以溝通,別人對於他是系主任兒子的種種奇怪態度,殘酷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