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樊家又出了一位貴妃娘娘,自身也是世代為官,和皇家有數不清的關係,所以自然是沒人敢說閒話的。
可是,若換成她,只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所以,茉香縱然是對這一張白狐狸皮生出喜愛來,可是最終還是不敢伸手去接。她搖頭拒絕道:“這白狐狸皮,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我就算收下,也是藏著不敢見人,將軍還是送給他人吧。馬上就是年節了,送給王爺或是皇上,都是極好的。”
然而路啟卻是搖頭,笑道:“你成日也不出門,在家裡穿戴了又何妨?如何會有外人知曉?而且這次我運氣極好,發現一窩白狐狸,收穫數十張白狐狸皮,這張是成色最好的咱們留下,其他的拿去送人未嘗不可。”
茉香本仍舊要搖頭拒絕,可是心思卻是被“成色最好”那幾個字給觸動了心思。若是她將這白狐狸皮在樊青桂跟前炫耀一下,不知那位會是什麼反應呢?那位最喜歡嫉妒和小心眼,這次正好刺激刺激她,提前給她送去新年禮物……
當然,茉香不認為路啟不會給樊青桂留一張皮子。可是,至於成色麼,路啟自己不也說了麼?有了對比,自然會更生氣的。
微微一笑,茉香接過了那張白狐狸皮。然後拿到胸前比劃,柔聲問路啟道:“將軍覺得這白狐狸皮是做個圍脖好呢?還是做個手筒好呢?”
“做個圍脖吧,你面板白,不怕被壓下去。”路啟溫柔的看著茉香,然後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深深的在她領口嗅了一口氣,嘆道:“許久不曾問到過你的味道,頗有些想念呢。你呢?在家中可有想念我?”
茉香早在路啟攬她入懷的時候,便是僵硬了,此時聽見路啟這樣直白的問題,更是不自在起來。怕被路啟看出什麼來,她只是拼命低著頭,不敢讓路啟看見自己絲毫的不自在和僵硬來。
而路啟卻是把茉香的不自在和僵硬理解成嬌羞,當下哈哈大笑,輕輕在茉香耳邊道:“成親大半年了,你怎麼還如此的羞澀,總這麼放不開呢?夫妻之間,有什麼好害羞的?”
茉香聽他這樣說,心知肚明他是誤會了。不過也沒點破,抬頭睨了他一眼,嗔道:“將軍怎麼說這話呢?難道一路還不累?還不餓?”
說完,便像是滑溜溜的泥鰍一樣溜走了。留下路啟一人獨自因了誤會不住大笑。這樣的誤會,讓路啟認為,這幾個月的分離,讓他和茉香之間,似乎親密了不少。
不過兩人都是沒提及孩子這件事情,茉香是故意不提,而路啟則是不敢提說。茉香等著路啟從別處聽說,這樣才能讓她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有效果。她不說,是因為她明白如果這事情是由她說出來的,路啟非但不會很相信,反而會認為她是故意搬弄是非。但是,他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那就不一樣了。
當然,她不怕沒人多嘴告訴路啟那事。早在幾個月前,那事情就傳遍了。不得不說,那個逸王爺,還是有些大嘴巴呢。不過,卻是無意中迎合了她的心思。她想,將來告訴路啟的,想來也是逸王爺。
從一個自小認識的,甚至交情極好的,又是貴為王爺身份的人口中聽說,路啟便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反而會更加盛怒呢。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後,會如何的處理。
想來,這個年,一定十分熱鬧了。茉香冷笑著,漫不經心的端著給路啟的熱水重新踏進屋裡去。只是,在是一瞬間裡,將笑容中冷冽隱去,只剩下一抹溫柔。
那夜,路啟是在茉香那歇下的,甚至都沒能想起要去看看樊青桂。而茉香,也故意的不提醒,反而一直有意無意的吸引路啟的注意力,讓他想不起這事兒來。
她就是要讓樊青桂吃醋嫉妒,自己折騰得自己不得安寧。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到舒服,感覺到快意。這,就是對樊青桂的懲罰。戰鬥,在路啟回來這一刻重新打響,先前那些,不過是一些鋪墊罷了……
樊青桂,你等著接招罷。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許茉香,其實不是一隻任你宰殺的羊。茉香躺在路啟懷中,睜大雙眼看著黑暗里路啟模糊不清的輪廓,然後冷冷的笑了。
就這樣,茉香的第一個生日,就這樣的過去了。許景竟然真的沒給她送禮物。茉香心裡,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高興。又或是,兩種情緒都有吧。不過她隱藏得極好,就連香塵也是沒感覺到她心裡那一絲失落。
而就在茉香被路啟擁在懷中睡得香甜時,樊青桂卻是在床榻之上不住焦灼的翻著身,咬牙切齒,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第一次無形的較量,竟是讓茉香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