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赤水徐徐而道:“我等莊子一行,雖是祖母早有提及,姐妹們亦是早有謀劃,可因著三姐歸家時日不定,這起行的日子便也是個不定的。可巧的是,我們一到莊子的當日,宮二姑娘便令人送貼子到莊子裡,貼子裡宣告邀三姐及白府中的各位姑娘們一同去溫池山莊遊玩。
然而,就在我與三姐去更衣之時,宮二姑娘卻忽然離去,說是宮老夫人病倒,她不得不先行離去,此乃孝道,我便不多說了,只是覺得有點趕巧。
再者,我們受邀去溫池山莊遊玩,宮二姑娘早備了糕點與我們姐妹食用,如此款待無可厚非,但配糕點來用的卻非香茗,而是早溫好的柰酒……”
提及柰酒,白橙玉羞愧地埋下首去,自知因著她的貪杯給自家姐姐們添了不少麻煩,她有點不好意思。
白青亭聽白赤水這樣一番下來,眸中探究之色愈深,其中亦包含著幾分讚賞,看來她這個七妹亦是個聰慧得不得了的人物,難得能看得這般透徹。
相對於白青亭讚賞,白紅娟卻是疑惑不明:“那柰酒……有何不妥麼?”
白赤水瞧了一眼白青亭,在白青亭鼓勵的眼神下,她柔聲說道:
“大姐不覺得那柰酒一出,本來我們眾姐妹奔著溫泉聖水去的目的,便統統不自覺地被拋之腦後了麼?”
這話已說得十分明白,除了白橙玉尚還有幾分懵懵懂懂,其他在場的人皆明白了過來。
白耀宗一個站起身,怒道:“那宮家二姑娘好毒的心思!”
白紅娟又道:“那會兒我忙著要照顧玉兒,可七妹你卻是跟著三妹去的泉閣,怎麼後來……”
白赤水睜著一雙微帶迷朦不解的眼眸,半帶愧意半帶惱意回道:
“那會我在芬芳的侍候下更好衣後,就在要邁出被設為更衣間的耳房,可突然不知怎麼地頭便暈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便不醒人事,再醒來之時,我已在客院客房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