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垂目,神色黯然。
白青亭覺得大概是水伯不好了。
君子恆道:“沒有,水伯給我當車伕已當了十餘年,自我還很小的時候,水伯便十分護著我,他哪裡肯做這等出賣我的事情?”
白青亭道:“那……”
君子恆道:“水伯不肯這樣做,他兒子哭著喊著,用性命威脅也沒有用,最後水伯親自去見了賭坊的老闆,他想著去求一求,讓賭坊的老闆放過他兒子,可是自那日起,水伯再沒有回來……”
待到君子恆察覺,再讓小四去探查並找到水伯的時候,已然晚了。
水伯與他兒子兩人皆死在賭坊裡。
白青亭安慰道:“不要難過,水伯……下輩子定然能投生到非富即貴的人家……”
君子恆道:“不求水伯下輩子富貴榮華,我只求水伯下輩子能安平喜樂,平凡安穩地過一輩子,子孝孫繞,享盡天倫,再不要因著誰捲入這種爭權奪位的璇渦裡來……”
他沉聲說著,神色淡漠。
但她想,他的心一定是很痛的。
十餘年的情誼,即但不是親父子,大概也如同父子了,何況水伯十餘年照顧侍候著君子恆,最後還是為了君子恆而橫死。
這樣的緣法,換做是她,大概也會記水伯的恩,記上一輩子。(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章不出府門
數十名黑衣已被解決一半,小三、小七、小八、小九四人身上也或多或少掛了些小彩,除了小二。
小二看起來遊刃有餘,將周邊的幾個黑衣殺個十分狼狽。
照這樣下去,君子恆與白青亭絲毫不必擔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了另一個黑衣。
身形高大,步伐沉穩,雙目犀利,下手狠絕,招招殺氣甚濃,這讓感覺他與君子恆、白青亭夫妻倆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樣的感覺讓白青亭微感不妙:“這個人定然是太子殿下的殺手鐧。”
君子恆懂醫,他可以遠遠看出一種草藥是什麼,卻無法判斷馬車這個已令小二認真對陣起來的最後黑衣:
“這人……不知是誰?”
白青亭一瞬不瞬地盯著與小二撕殺的黑衣:“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君子恆聞言看向她。
白青亭凝神想了會,連眉頭都越蹙越緊,可感覺就是差一點兒。
君子恆伸手,指腹輕輕放在她眉心揉了揉。
白青亭抬眼看他。
君子恆道:“想不到就別想了,該想到的時候會想到的。”
白青亭微笑著點頭,又掀起車簾看著外邊的戰況:
“你覺得小二會贏麼?”
君子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了一會道:
“我不懂武功,看不出致關重要的一招一式,只大概覺得兩人勢均力敵。”
說得不錯,就是勢均力敵,這也是白青亭的感覺。
她與君子恆一樣不懂古武,根本瞧不出任何招式間的關健所在。
即便如此,可能上輩子一直是與惡魔打的交道,於是她對危險總是很敏感,總能在危機逼近的前幾息感覺到,並做出反應。
當然也有不靈的時候。
所幸這種時候很少,不然她得早就沒命了。
白青亭道:“倘若這最後的黑衣不出現,那麼現在我們應該進了城門了……對了,這個時辰的城門早宵禁了,你可有安排人為我們開城門?”
眼前危機還未解除,她倒是還有心情關心城門的問題,這讓君子恆不由放心了些,至少這樣的情形並沒有影響到她,繼而影響到兩人的孩兒。
君子恆點頭:“當然,只要我們馬車一到城門外,便會有人給我們開城門。”
小三、小七、小八、小九四人已漸漸將先到的黑衣們一一除盡,慢慢地只餘下與小二對打的那個最後才到的黑衣,及四個其他黑衣。
五對五。
除了最後那個黑衣,其他四個黑衣幾乎毫無懸念被小三四人幹掉。
到了最後的五對一。
最後黑衣開始有了退意。
白青亭衝小二五人喊道:“抓住他!”
小二五人自然領命。
可最後黑衣並沒有即刻落了下風,約莫過了十幾招後,趁著一個空隙,他飛向夜幕,消失於夜幕,逃了。
小二五人還想追,卻被君子恆喝住了:
“窮宼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