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還噴出鼻血來,哀嚎著唔著鼻子疼得哇哇叫。
小七這樣蠻橫,白青亭表示幹得非常好,並在小七靠近她之際,將手中的手術刀丟給小七:
“拿著!”
小七道:“謝少夫人!”
小七本就不弱,再手上有了利器,餘下的四五名混混更是驚得差些打了退堂鼓。
無奈那邊被小八、小九合力纏住的混混頭瞅空一個勁地嚷著不能讓白青亭等人逃出巷子裡去,他們受命於人,也只好與小七拼了。
當然拼的結果,便是他們一刻鐘後的全軍覆沒!
白青亭帶著龍箏幾人一口氣跑出巷子,果然抬眼望去,轉出眼前這剛轉出來的街道,便是君府所在的南巖大街中段了。
龍箏跑得上氣接不到下氣,臉色煞白。
三個丫寰一個攙著龍箏跑,兩個半扶半拖著君如跑。
白青亭實是看不下去君如雙腳這樣磨下去,不由過來幫了兩個丫寰一把,三人一併將君如抬了起來。
有了白青亭的幫忙,速度瞬間提高了不少,兩個丫寰看著白青亭眼神都不一樣了,除了畏懼之餘,還有驚詫與感激。
當然其中龍箏丫寰的是目含驚詫,君如的那一個唯一的丫寰則是感激了。
當真是好忠心的丫寰。
白青亭最是喜歡這樣的好丫寰,不由對君如的丫寰笑了下。
君如的丫寰愣了下,隨即受寵若驚,跑得更快了。
可剛要轉過街道拐角,意外發生了。
白青亭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只覺得從天而降兩個黑衣,隨即是黑色的麻袋兜住她整個人。
在被麻袋完全套進去之際,她看向龍箏幾人。
君如因著她的突然放手已跌落街面,君如的丫寰哭叫著,有叫君如的,也有叫她的,邊尖叫邊大哭邊還來回地喊著君如與她。
白青亭那會便想,真是難為這個忠心的丫寰了。
可轉而一想,她沒有聽到龍箏的尖叫或她兩個丫寰的哭喊聲,甚至求救的聲音,倒是連君如丫寰哭喊救命的聲音兀然而止。
就像是突然被人劈暈掐斷,又像是突然被人堵住了嘴巴。
白青亭被一個人橫著扛起,像是扛到肩膀上的時候,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憤怒的火瞬間湧滿她的心間。
回想今日出來的種種,又巧妙地遇到了龍箏,這一路的意外,她試探了君如,卻忘了也要試一試龍箏!
難道隨著有孕,她的腦筋隨之也不靈光了麼!
被人扛在肩膀搖搖晃晃,忽高忽低,她晃得差些吐出來,想著自懷孕以來她都沒吐過,可不能在麻煩裡吐了出來。
她忍著,終將忍住了。
不知轉了多久,扛著白青亭的人終於停下了。
將她輕輕放在平地之後,並解開麻袋口之後,便不再聽到動靜。
白青亭在麻袋呆了一小會兒,覺得外邊似乎是沒人了,她方慢慢用腳踢開已然鬆了綁住麻袋口的粗繩,再慢慢退出麻袋。
出來後,她才發現她所在的地方不是平地,而是在床榻上,怪不得她覺得有些軟綿綿的。
白青亭坐在床榻上,將麻袋丟在床下之後,她努力讓自已跳得有些快的心跳慢慢穩了下來。
經過打鬥,又經突來的驚嚇,再這一路的顛簸,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摸了摸肚皮,白青亭鬆了口氣。
所幸這個寶寶自懷上便經歷過流血、劇痛,今日一連的奔波、追趕、打鬥、驚心、被綁等系列異動也未能驚到她肚子裡的寶寶。
真不知道該說是她的身體強,還是她寶寶的小身子骨強。
又一想,才兩個月餘,寶寶應該還未有全須全尾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白青亭心律也正常了下來。
緩緩地跳動著,不快也不慢。
白青亭開始打量起被綁她來,並打算將她關在這裡的這個房間。
有床、有桌、有凳,桌上還有瓜果,茶壺裡也有茶水,榻上被褥齊全,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新添上的。
白青亭下床榻走到窗臺邊,想將窗稜開啟,卻發現根本就打不開,像是從外面被死死封住了一般。
此刻她還不知道,外面的窗稜確實如她所想,被死死封住了。
只有一個窗臺,還是個打不開的。
白青亭走到桌旁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瓜果,最終提起茶壺給自已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