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也隨時注意著看能幫什麼忙。
而她與小二則在裡間開始。
床帳放下,她坐上床榻,小二也隨著上了床榻,跪坐在她面前。
小二神色還是那般冷漠的模樣,但白青亭知道不是,她自小二眼裡看到了些許緊張。
宅子不大不小,寢屋也不是很大,所幸一張床榻卻是足夠的大,莫說夫妻二人同臥,便是再加兩個人也是可以打滾的。
醫藥箱被小二帶上了床榻,兩人同坐在軟厚的被褥上。
小二一一將用得著的藥品拿出,其中有些還是她白日裡剛剛到縣裡採買來的,沒想到這般快地用上了。
這時的小二也明白了,自家少夫人是早有打算,就連執意出來找宅子獨住一段時日,怕也是為了做這件事情。
在縣裡來鳳街那座宅院裡,指不是自家公子是不同意的。
即便自家少夫人是為了君家安危著想,即便此刻正是兩人鬧彆扭的時候,但依自家公子那般疼愛自家少夫人的程度,怕也是反對的。
小二隻想對了一半,那就是白青亭確實有怕君子恆反對她這般做的顧慮,但兩人可不是鬧彆扭那般簡單,這一點錯了。
白青亭取出手術刀,小二接過開始消毒,消毒後方交還給白青亭。
遞到一半,小二問:
“少夫人,要不還是我來吧?”
白青亭搖首:“不必,腳丫上的我自已看得見,可以自已來,待到後背那胎記時,再由你來。”
小二沉默了下來,半會後還是遲疑著問道:
“少夫人,除了君家,你這般做還有旁的理由麼?”
正在將襪子也脫去的白青亭抬眼瞧小二,反問道:
“你覺呢?”
小二斂下眼,她不敢與白青亭對視:
“奴婢……不知道……”
小二應當是知道些什麼的,方會如此問她。
但白青亭並沒有再追問,她想小二想說的時候總會說的,一如她想對小二說的時候也會說的。
執著手術刀,看著刀片鋒利的冷芒,她讓小二拿了塊厚實的棉布墊在自已右腳丫下,然後開始下刀。
下刀的時候,她自已倒沒什麼,因為以前她為了生存,沒少對自已狠心下刀。
但這一幕落在小二眼裡,還是不同的。
小二看著白青亭毫不手軟地對自已右腳丫上那一顆豔紅的硃砂痣迅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