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林同(奶嬤的兒子)已經把一切都坦白了,結果一定會讓你大失所望的。”
朱聰毓拍了拍手,從大門處走進一個人,那人正是她奶嬤的兒子林同。此刻林同並不敢看向謝意馨,只是躬著腰,朝著朱聰毓卑微而又討好地笑著。
功虧一潰,謝意馨的笑聲驀然止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朱聰毓,那女人的兒子沒死?那麼,她讓人給他下的絕育散,也沒成功咯?
“哈哈哈。。。”突然,謝意馨發出更大的笑聲。她什麼都算到了,天時地利,獨獨漏算了人心。
眾人如同看瘋子一樣地看著她,好一會,謝意馨才止住了笑,有些意興闌珊地道,“不用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知道就算此事與我無關,你也不會違逆那個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可憐可悲,愛一個人愛到沒有了道德倫常,你還剩下什麼?”
“閉嘴!”朱聰毓臉色陰沉,他恨極了她此時還胡亂攀咬他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
除了當事人外,那些太監聽到這些秘辛,俱是惴惴不安。而王雪芝亦是一臉驚訝。
“說到你的痛處,惱羞成怒了?”到了這裡,她也不怕說什麼了。看到他的痛苦他的緊張,謝意馨有一瞬間的快感。
“你給我閉嘴!”
“哈,那個女人就這麼好?我連提一下都不行?你不讓說,我偏要說!”
“王雪芝你沒聽錯,朱聰毓一直對那殷慈墨有非份之想。。。”這話是對愣神的王雪芝說的。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聰毓打斷了,“你發什麼瘋,這個時候還亂攀咬別人。”朱聰毓轉過頭對那些太監喝道,“你們都傻了,還不趕緊送她上路?!”
謝意馨嘴唇微勾,輕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朱聰毓。她只是嚇嚇他罷了,那個女人,她還不屑說。
“呵呵,朱聰毓我瞧不起你。如果你真愛她,當初就不該迫於壓力娶我,娶了後就算你不愛你也有責任,而且你是有兒女的人,你總得為兒女想想,為這個家想想吧?但你並沒有。還有殷慈墨,成天一副高高在上救世主的模樣來插手別人的家庭?她憑什。。。”
“唔唔。。。”幾個太監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將她的嘴捂住,另一個拿著白陵往她脖子一勒。
謝意馨也不反抗,含笑地看著朱聰毓,眼含輕蔑,緩緩閉上眼,結束了她短暫而又錯誤的一生。
“侯爺,謝氏既已伏誅,灑家也該回去覆命了。”太監頭子看著緩緩倒下的謝意馨,輕聲說道。
“嗯,你們回吧,什麼該說與不該說的,你們都知道吧?”
“這是自然。”
那些太監走後,朱聰毓瞟了王雪芝一眼,道,“謝氏的後事就交給你辦理了,記得要風光大葬,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了。”
“是。”王雪芝連忙應聲。
朱聰毓最後看了謝意馨一眼,走了。
當朱聰毓走遠後,王雪芝看著謝意馨的屍身,想到朱聰毓的絕情,沒由來的心裡升起濃濃的恐懼。
☆、2再遇
朱門大戶,九曲迴廊,景色依次展開。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繁花似錦,鳥語花香。
謝意馨斜靠在臨窗大炕上,出神地看著窗外的一株小桃樹。
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厭伏邪氣者也。桃之精生在鬼門,制百鬼,故今作桃人梗著門,以厭邪氣。
在孩子初生之時,由他的父親親手栽種一株寓意美好的植物,已經是謝家歷來的傳統,寄寓了長者對下一輩的期望。
這株桃樹正是她出生之時,她爺爺讓她爹親手種上的,寓意美好。以那桃樹如今的高度來猜,她尚未及笄。
猶記得謝家家破人亡的時候,她曾悄悄回來過,當時這株桃樹已經衰老得不成樣子了,而且樹身還佈滿了蛀蟲,哪有如今生氣蓬勃的樣子?
往事如煙,浮生一夢,如果不是過往的記憶太過深刻,恐怕她都以為她上一輩子的經歷只是夢境一場罷了。
他們謝家,是大昌國的十大家族之一,而且是排名靠前的前四大家族之一。
她的祖父謝持禮與太祖君無威有袍澤之情,更是當今聖上的師傅。因而他們謝家顯赫一時,無人敢欺。
只可惜祖父走後,謝家失去了保護散,再因為她父親對下一任皇帝的過早下注,以及謝家的叔伯子弟在仕途上頻頻犯錯,被當今以及下一任皇帝所不喜。
謝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下滑坡,後來她父親以及其他的一些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