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沁夏下意識地看了殷慈墨一眼,對上她充滿冷意和了然的目光,蔣沁夏就知道她也知道了,那朱聰毓——
蔣沁夏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不敢想下去了。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蔣初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來,和殷側妃道個歉!”
蔣初藍轉過去對殷慈墨說道,“這孩子突然落了胎,又有那麼一個打擊,心神失守,總愛胡言亂語。妹夫一家也是擔心她出門衝撞了人,才拘著她在家的。本來看著她都好得差不多了,才讓她出來散散心的,不料今日竟然衝撞了側妃妹妹。還望妹妹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遭。”
殷慈墨知道,表面上的和睦還是要維持的,“我希望這樣的事沒有下次,要不然,辱我清白者,就是將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殷慈墨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讓眾女一凜,都想起了一年前她可是皇帝身邊的女官的事,如果官司真的打到了皇上那裡,她怎麼說在皇上那都有幾分薄面的,自己這些人有什麼?說出來恐怕皇上都不記誰是誰呢。她們還是老實點,別惹了姓殷的吧。
謝意馨淡淡一笑,她也相信殷慈墨與朱聰毓之間是清白的,一直都相信。因為她知道殷慈墨是個聰明人,她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種把柄給人抓?
朱聰毓求而不得,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亦如是。
“你不是和殷慈墨不對付麼?怎麼不出去?”
旁邊響起一道聲音,謝意馨轉頭一看,是湯靜塵。原來都沒有傻子,也是,他們謝家與殷家鬥得那麼厲害,就算做得多麼隱秘,還是有蛛絲馬跡可尋的。
“不急。”她與殷慈墨之間的紛爭,是生與死之爭,從來都不在口舌方面。
況且殷家剛滅亡不久,他們要表現出一點容人的度量來,周昌帝看著呢。
事情還得張弛有度地進行才好,一味地逼迫,只會把殷慈墨逼入周昌帝的保護圈裡,也讓謝家給人留下不容人的氣量。
況且有蔣沁夏那麼一個人在,自己就能把他們那幫子人折騰進去。所以他們不用著急。
☆、第九十五章
蔣沁夏後來又尋了個僻靜處與她姐姐說話;“姐,那件事都有誰知道了?”蔣沁夏期期艾艾地追問。
“唉,你怎麼那麼糊塗。”蔣初藍恨鐵不成鋼地說看著她,“你知不知道蔣家為了你這事,送了多少好處給你姐夫?”
說這話倒不是蔣初藍心向孃家,不希望夫家好。而是她覺得孃家和夫家的關係;還是處在一個相對平衡的點才好。太強太弱,於她不利。
蔣初藍這麼說;蔣沁夏反倒鬆了一口氣,“沒事;好處送與姐夫,不過是從一個口袋搬到另一個口袋罷了。”
見她如此,蔣初藍也只能搖著頭;並不與她深說,只叮嚀一句,“下次別再做這種事了,被人知道了,可是抄家滅族的罪。”幸虧自己是景王的正妃,明妃去了,他也需要倚仗蔣家一二,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揭過去。也虧得這樣,他才願意把那些證據給毀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看她妹妹不以為意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蔣初藍琢磨著近日得找個藉口讓她娘接她回一趟孃家,好好地和她說一說這事情的嚴重性才行。可還沒等她行動,蔣沁夏那裡又發生了一件始料不及的事,不過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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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殷慈墨的一番義正辭嚴的話,雖然眾女眷不敢再惹殷慈墨,卻不妨礙她們對蔣沁夏的同情。
其實殷側妃剛才有幾句話說得很對啊,她又不是朱聰毓肚子裡的蛔蟲,又如何得知朱聰毓這麼做的原因呢。
所以說,千錯萬錯,皆是朱聰毓的錯,對懷著身孕的妻子太不放在心上了。她們想想,覺得這樣不行,回去得把家裡的男人提溜一遍,省得這樣子的事發生在自個兒身上,多遭心啊。
帶著這樣的心思,女眷們都打道回府了,於是各府的男人們鬱悶了,無緣無故地被訓了一頓。
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有人撫額有人搖頭,覺得家裡的女人擔心過頭了,想想他們是誰啊,腦子清楚得很,才不會幹出朱聰毓那樣不著調的事情來呢。
不過因此,眾人對朱聰毓可算是恨上了。於是他們把從自家孃親/媳婦那受的氣全部都算到了朱聰毓頭上,見面都不給好臉。
不怪他們小題大作,而是他們算是明白了,這種連媳婦親兒都不顧的男人,甭管為了啥,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也不值得結交。他對懷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