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啊。”戰況不樂觀,而且戰場上刀劍無眼,實在是危險,雖然老五這個兒子智謀不輸自己,但周昌帝實在是不想讓他去冒險。
君南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父皇,我已經想好了。就由我押著糧草前往戰區吧。”
朝堂上眾人又很有眼色地勸了君南夕幾句,但他依然是神色淡然,決定卻未更改。周昌帝一看便知他去意已決,再思及戰區情況的確危急,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時候了,就允了君南夕的請求。
周昌帝私底裡卻琢磨著如何保障這孩子的平安。
退朝之後,靜王跟在君南夕身後慢慢地走著,良久後,他拉了拉君南夕的袖子。
君南夕回過頭,以眼神詢問他拉著自己幹嘛?
“五皇兄,你我都是這樣的人,剛才又何必強出頭?”
散朝後,眾官員三三兩兩地結伴出宮,他們或看到了靜王的動作或聽到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想聽聽晉王的回答。
“不為什麼,只為我姓君,那就必須對得起這個姓氏、對得起百姓對這個姓氏的擁護。”君南夕淡淡地說道。
他的回答讓靜王愣了愣,繼而露出慚愧的表情,嘴巴嚅嚅,卻終究閉上了。
偷聽的人也沒料到會聽到這麼一個答案,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撇嘴。
君南夕這話最後還是傳開了,惹來了老一輩人的讚賞,同時也在百姓中引起了激烈的反響。
☆、第九十六章
“主子;關於殷家死亡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流雨說到後面,她遲疑了。
“說吧,什麼情況?”殷慈墨不鹹不淡地說道。
“出乎意料,謝家並沒有參與其中,其中卻有寧王的首尾。”
殷慈墨的表情不變,似乎早已料到一般。見她臉上難掩可惜遺憾之色;殷慈墨問,“謝家沒有參與其中;覺得很意外嗎?”
“是啊,我們查到寧王曾讓人透露過那片野狼之地的存在。主子;你瞧,連寧王都動心了呢,謝家人卻無動於衷;白白的放任著對手安然離開,謝家還真沉得住氣。”
“你錯了,從寧王透露了那片野狼之地存在的時候,謝家就知道有人比他們更著急了,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按兵不動的。”
而且,殷慈墨想起她曾聽過的一個故事,一個捕蛇者將一條毒蛇打死了,那毒蛇剛死時,捕蛇者正巧滕不開手去處理那毒蛇,特意和周圍人說了一句別去動那條死蛇。偏有一十來歲的孩子為人比較狹隘陰險又不聽勸,拿著刀去砍蛇頭,那蛇沒有死透,被砍成兩半之後,蛇頭彈跳到那孩子身上,一嘴咬住了孩子,那毒蛇毒性很強,那孩子又沒得到快速有效的治療,很快的就死了。
殷家就如同那條還沒死透,僅剩下一口氣的毒蛇,可謝家卻不是那小孩。
“如果寧王沒有多此一舉就好了。”流雨嘟嚷。
殷慈墨嗤笑,“流雨,你以為蒐集到謝家參與此事的證據,就能頒倒謝家了嗎?想想吧,殷家一家子人活著的時候,在皇帝心中的分量都比不上謝家,更別提殷家已經覆滅了。死人是永遠都比不上活人的。”
“而且人啊,都是自私的,皇帝也是不可避免的。其實,殷家一干人的死活在皇帝眼中算不得什麼。只有事關他的生死以及大昌的存亡的事才會讓他猶如芒刺在背。除非謝家觸及皇帝的底線,皇帝需要這樣的‘罪證’來對付謝家,那麼,我們手上的證據才有一絲存在的價值。”
只是,可能嗎?不說原來的周昌帝就對謝家的觀感甚好,就說如今吧,周昌帝的身體也是極需一批如謝家這樣的臣子來維持平衡的。而且現在的謝家,又有誰敢動呢?殷家這個前車之鑑還在眼前呢。
“所以想透過這樣的事來頒倒謝家,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得好。”
流雨聽著這一席殘酷的話,以及看著她主子臉上的冷笑,無端地打了個寒戰。
殷慈墨瞥了她一眼,懂得怕就好,他們殷家之前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
她近來回想了這些年殷家與謝家交手的情況,也看明白了一些事了。
他們殷家一開始的小打小鬧,一直也沒引起謝家的注意,許多的小打小鬧都是有收穫的。只是最近兩年,殷家人的胃口無形中被養大了很多,凡事都追求利益最大化。
而就是在這時,謝家回過神來了,有了防備。而且謝家不像殷家那麼貪心,她發現了每回政治鬥爭時,謝家都會有所斬獲,而且斬獲並不大,不容易引起別人的嫉妒與爭奪。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