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給屈晉涵定個死罪的,只是朝中大半的臣子都附言秦相所言,如果他一意孤行,那麼早朝之後,皇帝專橫□的暴行就要傳遍天下了。所以做皇帝,有些時候也不能隨心所欲的。
一切都在朝她預計的方向發展,站在周昌帝身後殷慈墨閃過笑意。
“那麼——”就在周昌帝考慮妥當,嘆息著開口的瞬間。
此時金鑾殿門外一陣騷動,眾臣一愣。
李德公公機靈,立即大喝一聲,“外面怎麼回事?!”
負責金鑾殿外圍安全的統領走了進來,“回稟皇上,屈晉涵逃獄了。不過幸虧遇上巡邏隊,又把他劫了回來。”
“什麼?反了他!”周昌帝怒拍龍案,眼中卻冷冷一笑,屈晉涵在這個點上逃獄,死刑,不用考慮不必為難了。
大殿上的官員們表現也不一而足,幸災樂禍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愁眉不展者有之。
殷慈墨臉色一變,右手緊緊一握,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把怒氣壓了下來。
屈晉涵這個該死的,虧她以為他是個聰明的,哪知道卻蠢笨如豬!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敢逃獄,難道他不知道這一逃,是往死路上撞嗎?
君景頤也是臉色一沉,眼中的笑意一凝,被冰冷所取代,當下朝一個人隱晦地使了一個眼色。
翰林院掌院學士鄒鵬站了起來,“皇上,作為臣子,大家都是熟讀律法的人,屈郎中這麼做,或許另有隱情也未可知。望皇上明鑑,別冤枉了忠臣。”
眾所周知,鄒鵬是皇上的人,在周昌帝面前也是極有份量的,眾臣見他開口了,都有點訝異。
湯舒赫沉聲道,“依鄒掌院所言,那他是明知故犯,無視皇上,不是更該罪加一等嗎?”
鄒鵬淡淡地道,“湯御使何必激動,老夫也只是擔心皇上受人矇蔽,盡個做臣子的本分提醒一二罷了。”
“不管什麼樣的隱情,屈郎中被陛下下令收監,如今逃獄了是事實,此乃抗旨不遵,理應罪上加罪!”
“好了,事情都已經明朗了,朕已經有了定奪。你們不必再爭論,也不必求情!”周昌帝沉聲道,臉色不耐。他明白鄒鵬的意思,只是賜死屈晉涵更合他的心意!再者,就算屈晉涵逃獄的背後真的有人搞鬼,他也能大概猜到是誰。殊途同歸,又不用他這做皇帝的為難,他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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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晉涵秋後處斬的訊息傳來,謝意馨淡淡一笑,君景頤殷慈墨,並不是每一件事都會朝你們預期的方向發展的。
想到昨晚她從宮裡回來後,三叔惡狠狠地說,必不讓那些人好過!
想來,她先前從夏桃那得到的那份名單派上用場了吧?
是人就有弱點,屈晉涵唯一的弱點便是他的獨子。他是聰明,早早把兒子藏在鄉下,可還是被他們的人找到了。
夏桃給的那份名單,他們已經把殷慈墨的人甄選出來了,從中挑了一個在京衙門任職的,用了些手段讓他幫著傳信給屈晉涵。
屈晉涵不放心兒子的安危,再加上有‘自己人’幫忙,心急火燎的屈晉涵很快便心動了,決定偷偷出去一趟。於是便有了這逃獄一事。
屈晉涵再聰明再智計超群又怎麼樣?被人捏住了弱點,再被人裡應外合算計,不過也是任人宰割的份。
其實說起來容易,若沒有前面一系列的事情做鋪墊,要引屈晉涵上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呢。他們勝在敵人對已方的實力不夠了解,防備不夠深。那份名單上的人已經開始暴露了,以後可不能過分倚賴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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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宮內,君南夕悠悠醒來,他攤開緊握的左手,果然看到上面纏著一根水藍色的綵帶。
君南夕眸光一閃,似有一股波光灩瀲的風情閃逝,原來她真的有來過,並不是他以為的夢境。
他記得她穿的是一件窄袖的襦裙,袖口到肘間系滿了綵帶。他睜開眼的時候她離自己很近,當時不知怎的就扯下了她的一根綵帶握在手中。
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綵帶,君南夕只覺得一陣陣暖意湧上心頭,嘴角忍不住沁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當時他雖然昏迷著,但還是有意識的。他聽到了她的話,她說她不喜歡輕易放棄生命的人,還說在她眼中的君南夕不是那麼懦弱的人,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他聽著這些話,欣喜又焦急,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不是那種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讓她不必難過。
可是最震撼他的卻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