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能急得過人家收屍?
殷慈墨的話一落,果然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看向謝意馨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不贊同的情緒。
不愧是殷慈墨,隨時隨地都佔據著道德的制高點。謝意馨好笑地想著,嘴上卻說道,“我要說的正是這個事情。”
“我覺得蔡伯母的屍首應當由蔡家來收儉為好。”
“謝意馨,你什麼意思?”殷慈墨還沒說話,她旁邊一個少年便忍不住開腔了。
謝意馨認出這個人是受殷家器重的一個庶子,叫殷半翔的,不過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認真地說道,“我的意思就是,蔡伯母的後事,並不適合交給你們殷家來辦。”
殷半翔卻和她嗆上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殷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喂,你懂不懂禮貌,我姐根本就不是和你說話,你插什麼嘴啊?”小胖子金蕭柯看不下去了,先前他就想出聲了,只是被表哥拉著才沒出聲而已。
謝意馨拍了拍小胖子的背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這回,謝意馨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看向殷慈墨,“確實,本來這事是你們殷家的事,不該由我一個外人多嘴的。只是我不忍你嫡母死不瞑目,才決定說兩句。我覺得死者為大,我們應該尊重死者的意願。畢竟生前你母親那麼恨你及殷家,我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給她裝儉的。但若是蔡伯母知道她由你們給她裝儉,恐怕她會死不瞑目吧。我說完了,聽不聽由你們。”她也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才幫著說兩句話的,盡力了就行,結果,她不強求。
殷慈墨冷冷地說道,“你覺得,你憑什麼覺得?她生是我殷家的人,死是我殷家的鬼。即使她再不樂意,進的也只會是我們殷家的墓地。”不樂意?最好。
蔡老頭緩過一點情緒後就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他女兒的屍首,一直沒動,只是受制於規矩的約束。再加上他沒忘記他腳下踩的是皇宮大殿,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他原本就打算等女兒的屍首出了皇宮就打上殷家要回來的,現在謝家女娃幫他說話,正中他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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