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如果她真的那麼忠心護主,那麼她此刻應該圍著殷慈墨打轉才是,畢竟主子安然不明嘛。此刻如此異常的表現,除了她是殷慈墨的絕對心腹,和她主子一起合演了這出戏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奴婢根本就不管殷慈墨的死活,也就是說她不是殷慈墨的人。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目的自然就是栽贓嫁禍了。
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能被殷慈墨帶在身邊的,必定是她極信任的人,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她的第一個猜測。
而且,除了在筆志閣那次,她幾乎不曾與殷慈墨正面對上過吧?殷慈墨能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敵意,謝意馨不奇怪,可眼前這侍女,殷慈墨會和一個奴婢交待這些事嗎?而且還交待得如此清楚。。。
如果銀杏不是殷慈墨的人啊?會是誰,有那麼厲害的洞察力?而且還算計到了她的頭上,想借她的手除掉殷慈墨肚子裡的種。想到這裡,謝意馨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殷側妃果然會調/教人,一個奴婢都被調/教得口才如此了得。”謝意馨狀似無意地說。
銀杏的心一緊,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剛才一時興奮,表現過了頭,於是她微微欠身,“殷側妃對我恩重如山,能跟在她身邊是我的福氣。奴婢萬死不能報答一二,所以晉王妃,就算丟了這條命,我也要揭發你。”
“呵呵,好一個忠僕!只是你說這話真是好笑。是,她是與我不睦。但她既不是晉王的側妃,也不是晉王的小妾,她生多少個孩子,都和我晉王府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我犯得著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設計她一個小小的側妃?說句不客氣的話,那是拿上好的瓷器去與她一個瓦罐相撞,你覺得我很傻嗎?”謝意馨嗤笑,眼裡含著一股濃濃的嘲諷。
“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吧,我身體之所以會歪了一下,就是因為這顆鋼珠。”謝意馨把剛才一直握在手心的鋼珠拿了出來,然後對銀杏說道,“其實按你的想法,就算我見不得殷側妃的孩子出生,還有人比我還著急呢。那個最著急的人也決計不會是本王妃。”
在場的某個人聞言,心一緊。
在場的諸人都被謝意馨手中的鋼珠吸引住了視線,其中以太后和君景頤最為關切。
“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們主子確實是被你撞下水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是任何理由都戰勝不了的事實。”銀呆嘴硬地說道。
“我能證明,晉王妃所說的話是真的。”
秦熙從提著一個渾身狼狽的太監出現了,然後手一甩,那太監匍匐在眾人腳下,隨著他的摔倒,摔出了一把彈弓,期間還有幾粒和謝意馨手上那顆鋼珠一模一樣的珠子。
情勢完全逆轉了過來,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謝意馨又放出了一個重磅訊息,“殷側妃,你其實一直是醒著的吧?何不睜開眼和大家說說,究竟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水的呢?”
“殷側妃,別再裝了,就我所知,你會泅水的吧?”
裝昏迷的殷慈墨聞言,心一沉,她的底細,謝意馨究竟知道多少?
謝意馨笑問蔣初籃,“三皇嫂,這下你知道我為何一直肯定沒有把殷側妃撞進水裡了吧?會泅水的殷側妃落了水,頂多就是著個涼,你說我犯得著嗎?”
蔣初籃呆呆地點頭,的確,犯不著。
謝意馨的潛在意思很容易理解,如果她真想害殷慈墨,把她撞倒在地方都比撞入水中來得有效。她不可能明知殷慈墨會泅水還這麼做的,因為這樣,除了惹得一身腥之外,對她沒什麼好處。
君景頤微微一變,殷慈墨這個蠢貨!隨即他隱隱地動了動手中的指板。
原本在一旁站著裝木頭的太醫沉吟一聲,待眾人都看過去之後,才緩緩說道,“俗話說,善水者溺善馬者墜,即使殷側妃會水,一下子掉進水中反應不過來被水嗆住了昏迷也是有可能的。不久便會醒過來了。”說完,然後往殷慈墨背部的幾個穴道一拍。
似是印證了太醫的話似的,本來昏迷的殷慈墨咳了幾聲,緩緩地張開雙眼,“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在這呢?”殷慈墨一臉迷糊不解。
沒辦法,蔣初籃只好把事情解釋一遍。
“晉王妃,真對不住,我一時不察失足落湖,害你受累了。”殷慈墨歉意地說道。
“無妨,你沒事就好了。”謝意馨大度地說道,“只是,殷側妃會水還遭那麼大的罪,以後還是多在家裡待著吧,要知道,人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
謝意馨再次點出她會泅水的事,殷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