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陰極,雪為至陰之性,以“六”名雪,無論是形態,還是人們的哲學觀念,都是合適的。
至於雪神為何姓滕,這卻是因為雲國曆史上有過一個叫做滕文公的人。
滕文公去世後下了場大雪,不便按時舉行葬禮。
其子說,這是先公想稍微停留一下,安撫社稷江山,所以降大雪延遲殯葬日期。
這故事透露出一個重要資訊:滕文公可以透過降雪改變葬期,這豈不是能夠主宰冰雪的降與停嗎?非雪神而何?
當然這些都是一些雲國的歷史神話故事。
就像是現代聖誕老人的故事一樣,雖然是假的,但是一些天真無邪的孩童卻總是信以為真。
唐菲不想打斷桂圓的美麗遐想,和她去講述雪的真正成因。
什麼水蒸氣遇冷,相比於滕六的神話來說,未免太不浪漫。
有時候,真實也不一定完全就是一件好事。
就讓她相信有神吧,信仰有時候反而能讓一個人更充滿希望。
唐菲望向院子,西廂廊下的那些珍貴的菊花,早就因為開敗了而又被送回了儲秀宮的內務府。
而院子裡的兩顆青松,卻仍是傲然挺立,綠意蒼蒼,即使身上落滿了白雪,也只是給他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風情罷了。
“所以說,我才最喜歡松柏呢。”
唐菲暗暗嘟噥一聲,調皮的伸出手去,接那輕輕飄落的雪花兒。
誰料這雪花兒卻也是調皮,竟是穿過唐菲的指尖,在風中拐著彎的投入大地的懷抱。
唐菲不信邪,不由專注了起來,最後終於接到了一片雪花兒。
誰道還沒有讓唐菲看到她六瓣晶瑩花朵是怎樣的姿態,這雪花便已是化成一滴水珠,從指尖滑落。
唐菲一愣,不由也是突然的便生出很多的感慨。
不管這雪花曾經開的多麼的燦爛,卻是始終難逃死神的魔抓。
以前唐菲曾經看過一句非常消極的話:人其實從出生開始,便是在邁向死亡。
這句話仔細想起來也是沒錯。
但是唐菲卻是一直都不以為然。
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甚至植物,都沒有辦法避免的。
但是就像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一樣,人生最重要的便是那自由飛舞在天空中的過程,那樣逍遙又自在的美麗姿態。
唐菲不想中途被人抓在手裡,化成水滴,她想在空中盡情的飛舞,畫出屬於自己的獨特的舞步。
桂圓見主子又盯著雪花入神,也不打擾主子,便替唐菲輕輕披了個紅底繡花的滾毛披風,替唐菲輕輕繫上。
唐菲看著披風上繡著的紅紅點點的梅花,莞爾笑道:“光自己站著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去長安郡主姐姐的落梅居坐坐,那裡栽種了不少的梅花,一邊賞梅一邊賞雪,倒也是一樁雅事。”
其實雅事不雅事的,唐菲倒是根本便不在乎。
她本是個俗人,又何必去附庸風雅?
到時候弄得像那個左淑妃一般,尋常人物都看不進眼裡了,只一味的孤高自賞,也是無趣。
只不過唐菲突然想到,自與皇上確認心意以後,自己也是許久沒有和長安郡主,以及柳瑩好好敘敘話了。
在這深宮中,幾人的姐妹之情,不管有幾分真、幾分假,卻都是難能可貴的。
畢竟有人照應,總是比孤軍奮戰要輕鬆的多,更是安全的多。
遇到一些麻煩事兒,有時候指望皇上,反倒不如指望這些同一陣線的朋友。(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六章 落梅三友
所以這才找了由頭,想去長安郡主的落梅居敘舊。
感情總是要多多聯絡才能長久的。
你來我往的,互動越來越多,感情自然便也越來越緊密。
雖說有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話。
可唐菲並不是什麼君子,也不需要那種精神層面的共鳴。
要得就是在誰遇到事兒的時候有個搭把手兒人。
若是太久不聯絡,只怕不等淡如水,便已經生分了。
那時候,你想用人,現用現交嗎?
誰會理你。
康大海正在院子裡,正好聽到唐菲說起梅花的事。
便笑道:“主子卻是有所不知,這百花閣以前也是種著梅花的,不光是梅花,各種花都種了不少,才起名叫百花閣。”
唐菲不由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