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阿爾緹妮斯,看不出是怒還是憂,平靜得似乎有些過頭了,好似沒事人一樣,反到是她開始著急了,忙不迭步上前去。
“皇妃,你放心,陛下那麼寵愛您,絕對不會迎娶那位希臘公主的,陛下他不說肯定是為了怕您憂心。”
話是這麼說,可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雖說皇帝陛下的專情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古來帝王哪個不是左擁右抱,更何況依照目前的局勢,赫梯和希臘萬萬不能交惡,偏偏這時候陛下又和皇妃正冷戰中,誰也不肯低頭,她每次都暗示皇妃可以透過奧利的勇者傳信給陛下,可皇妃脾氣倔著呢,一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
見她沒反應,麗莎心下一陣慌亂,絞弄著手指,拼命想著能安慰她的話。
“我知道!”柔和的嗓音突兀的響起。
“咦?”麗莎腦子停當了一下,看著轉首過來的阿爾緹妮斯,相較之前,她臉上竟掛著淡淡的笑容,這讓她一時間愣住了。
阿爾緹妮斯坐上椅榻,開始先前的政務,“我知道他不會!”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想法。
她臉上泛出柔柔的光彩,一點也看不出那種因得知老公可能要娶小老婆而衍生出的哀怨或者憤怒,那淡淡如湖水波紋的笑容中竟還帶著一絲悸動。
他曾說過,如果可以,他會用最精緻的黃金鎖鏈,將她鎖在宮裡,她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什麼都不需要煩惱,她需要的只可以是他溫暖的懷抱和壯碩的臂膀。
那時的她,還未能理解他話裡的意思,還惱怒的叫囂道,自己又不是寵物,但現在想起來,那卻是他表達愛情的方式,雖然笨拙又霸道,卻讓她動容。
她歪支著腦袋,周身都籠罩著幸福的味道,粉嫩的手指無意識的剝動著案几上的黏土版,仿若無人的輕笑出聲,“傻瓜!”
眼眶卻溼潤了。
麗莎的眼睛都快脫窗了,皇妃竟然笑著哭了。
“麗莎!”
“在!”
沾著淚珠的紫眸泛著濃濃的思念,“我想他!”
麗莎眼前一亮,立刻會意,“是,我馬上讓奧利送信給陛下。”
*
月芽如勾,宛如黑夜裡的一盞明燈,泛出圈圈光暈,四下無人的街道上,一名少女正歡快的蹦蹦跳跳,洋溢在臉上的是說不出的喜悅,雖然衣著有些襤褸,看的出是奴隸出身,但體態婀娜,五官秀麗,活脫脫一個青春無敵的美少女,她喜不自勝的哼著歌曲,為幾日後能入宮侍奉她最崇拜的皇妃而雀躍不已。
四周靜得有一些詭異,她卻被喜悅佔據了腦海,完全沒有察覺,哼出的歌曲聲音特別響亮,卻讓這個夜顯得更加陰寒。
歡快腐噬了她的警覺性,絲毫沒發現幽暗的小巷道多了道頎長的黑影,一步步走向她身後。
突然,一隻手伸出────她掙扎著要攻擊,可是手腳卻使不上勁,被硬生生的拽著頭髮拖入月光照不到的暗巷,她想尖叫的嘴被充滿酒氣的手捂住,她聽到衣服的撕裂聲,上身一片涼意,下身的裙子被捲到腰際。
她察覺到對方想要幹什麼,拼命的掙扎,卻被對方壓制的無法動彈。
突然,她感到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痛得像是要死去般,她哭泣的嗚咽,手指抓摳著泥土,掙扎,用盡力氣的掙扎,但嬌嫩的胸依然垂握在一雙殘忍的手上,不斷以近乎變態的手法擠壓、拉扯,壓在她身上的人不停的在她體內抽動、翻攪。
她無聲的哭泣著,發出嗚嗚的叫聲,那隻大手的主人像似過於興奮,緊緊捂住她的口與鼻,致使她無法呼吸,全身都好痛。
直到……她不再有感覺,直到她瞠大眼睛無言的控訴這個惡夢般的夜晚,直到她窒息……直到心臟不再歡快的跳動……
瘦幸發洩完畢的黑影驚懼看著倒在地上已毫無氣息的女孩,慌亂的一步一步退後,然後撒退就跑……
暗巷的另一角,一雙如狼般的眼眸冷冷看著這一切,然後如幽靈般揚起披風一閃而逝。
月光被烏雲籠罩,雨哀泣似的落下……
*
同一月夜下,皇宮茶色的城牆外暗處一隅,站立著一高一矮的身影,他們同時仰頭看著那幾乎聳如雲天的城牆,眼神閃著詭異的紅色光芒,下一秒,他們揚起的披風宛如蒼鷹展開的翅膀,一陣風吹過,他們矯健的身影已經飛也似的登上了城牆的牆頭。
站在牆頭,他們用眼神交匯,然後無聲無息的朝兩個方向奔跑。
較矮的身影展開披風靈活的宛如蝙蝠飛入皇宮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