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蛇和老鷹,栩栩如生,再看四周,土黃色的牆壁打磨得十分光滑,用油彩繪畫出鮮豔的壁畫,左邊放著一個箱子,純金所制,上面紅藍白三色,描繪著人形,刻畫出戰爭的場面,一隅是高腳的桌箱,四腳皆為獅形,抽屜的把手是顆鮮紅色的瑪瑙,桌面擺著一隻用盛開的蓮花雕塑作為手柄的黃金酒杯,杯身則畫著綠色的兩隻鳥。
她眨巴了一下眼鏡,接著秀眉一蹙,這殿堂主人的身份絕非一般。
脖頸上傳來一股痠疼,讓她想起了夏爾曼劈暈了她。
難道……
她慌張的起身,走到視窗輕舞的紗幔前,陽光即使有了的它阻隔,也難掩灼熱,這樣的氣溫,絕不是在哈圖沙什,心咯噔咯噔的直跳,深吸一口氣,她刷的一聲拉開紗幔。
瞬間,殿外的情景讓她吸進的暖空氣變得涼入心肺,扯住紗幔手也抖了起來,
陽光很熱,可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冰冷,眼前有著華麗的金色磚石、精細的金色裝飾,建築由粗大而華麗的圓柱為主支撐體,圓柱上刻畫著精美壁畫,環繞四周的是青蔥的植物,黃金色的金盞花,銀白色的合歡,翠綠碩大的棕櫚葉,互相襯托,顯出一股奢華又復古的韻味,廊殿的地磚由於陽光的照射,宛如金磚般的閃耀,穿過它,便是栽植了大片粉色的蓮花池,碧波盪漾下,粼粼的波光像是一條條金線,勾勒著巴掌大的粉蓮,搖曳生姿,萬千的華美,池中還有幾個少女,統一的裝束,白色的束胸長裙,披散的黑髮,赤著腳,嬉笑地菜摘著多多蓮花,再往更遠的看,她隱約看到了像是金字塔狀的建築物。
不安更濃。
她下意識拉回紗幔,再扯開,還是依舊的景色。
原以為她是被夏爾曼劈暈後,被擄到了亞述,但是眼前的的景象充分的說明了,這裡不是亞述,那夏爾曼呢?
眼睛不時的看向遠處的金字塔建築物,這麼明顯,這麼刺眼,這麼有標誌性。
這裡是……閉上眼,她的呼吸凌亂不堪。
上帝,她竟然在埃及!她震驚的差點把紗幔扯下來。
怎麼會,她明明應該是在地中海的,記憶像漲潮的水湧入大腦,夏爾曼曾說過的話,月夜下卡爾猙獰無比的面容,還有讓赫梯慘敗的神秘兵器,就算再不願意去相信,她也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苦澀,攪弄著她的心臟,就連吞嚥唾沫也苦得難以下嚥。
卡爾……這個名字念出的時候,像是有千斤重,把她的心壓困得每一跳,都是痛的。
阿爾緹妮斯紫色眸子黯淡得沒有光澤,像即將乾涸了的湖水,一點一滴流失水源,最後變得死寂。
好長一段時間,她就這麼呆立在原地,纖弱肩膀輕顫出一份失落,陽光照射在她身上,也融化不了她凍結的心。
倏地,她抬起頭,眸色從黯淡便為清明,綻放出一抹精銳。
現在不是哀嘆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做。
想罷,她回身,決定先找到卡爾。
一個侍女從殿外走了進來,她和蓮花池畔的少女們一樣的裝束,齊肩的黑髮,黑色的眼睛用墨綠色眼線勾勒,顯得大而嫵媚,面板雖然黝黑,但十分健美,白色的束胸長裙包裹著曼妙的軀體,她懷裡抱著一束粉蓮,當看到阿爾緹妮斯的時候,很明顯的一愣,然後實現在床榻和她之間來回亂竄。
“王妃,您醒了?”侍女大呼了一聲。
王妃!?阿爾緹妮斯心裡又是一記咯噔,她在叫誰?
是王妃,而不是皇妃!
侍女將蓮花放在桌面上,趕緊來到她身前下跪,“王妃,我不是故意要出去的,我只是想去採些蓮花來裝飾寢殿。”
王妃!?又是王妃?
阿爾緹妮斯臉色瞬間轉青,拉住侍女的手臂,“你叫我什麼?”
侍女愣愣道,“王妃啊!”
“誰讓你叫我王妃的。”阿爾緹緹妮的口氣很差,把侍女嚇得臉色都白了。
“是陛下,陛下讓我怎麼稱呼您的。”侍女抖聲回答。
阿爾緹妮斯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但侍女口裡的陛下,讓她的臉色凜冽了起來。
陛下?埃及法老?
怎麼會?卡爾把她送給埃及法老了?
“卡爾在哪裡?”她已經懶得去思考了,只想找到卡爾。
侍女臉色一白,大呼道,“王妃,陛下的名諱是不可以直呼的。這可是死罪。”
阿爾緹妮斯顫了又顫,卡爾是埃及法老?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