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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住他越來越溫柔的對待了。

“啊!陛下您受傷了!”麗莎的咋呼聲又響了起來。

受傷!?她一驚,直起身子,在他身上尋找著。

突入眼裡的是血,是抓痕,皮肉剝離,那是野獸留下他手臂上的印跡。

野獸!她下意識的看向那塊泛著光澤的毛皮墊子。

“你去打獵了!?”皇家都有打獵的喜好,不管是什麼時代,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英國皇室也還保留著每年例行的獵狐節,儘管動物協會遊行示威,也都不能阻止貴族追求刺激的本性。

“啊,我獵到了一頭獅子。”他狂肆地宣佈。

“獅子!?沙漠裡哪來的獅子?”

“亞什瑪。”他揭露答案,那是離埃及不遠的平原,就是在那裡他獵到了一隻出來覓食的獅子。

打獵是貴族們尋求刺激的遊戲,以往他嫌少參與,只不過因為她喜歡席地而睡,又因此而著涼了,讓他想到了給她弄一張毛皮,而唯有獅子的毛皮是最暖和,也配得上她。

“你是個瘋子。”不敢置信,他竟然去獵獅子,這時代沒有槍,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萬一……

她不敢想下去。

“麗莎,紗布,藥膏。”她跳下他的腿吩咐著。

“我馬上去拿。”麗莎嚇呆了,那傷口還留著血,讓她一時間手忙腳亂。

“小傷。”他不在意的舔著滲出的血水。

小傷!?那鮮明的爪印,幾乎入骨,他竟然當沒事人一樣。

麗莎跌跌撞撞的取來治傷藥,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她見過幾回,就是為她治療腰傷和感冒的御醫——巴魯尼。

“陛下!”年邁身體顫悠悠的跪下,又顫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急忙趕過來治療。

看著巴魯尼熟練的消毒,縫合傷口,上藥,包紮,她的心彷彿也被爪子抓傷了,他的表情沒有因為治療而皺過一下眉頭,而她卻痛得冷汗如雨,像是他的痛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了。

“陛下,切忌碰水,忌食油膩的東西。”巴魯尼恭敬的作揖,然後同麗莎一同退了下去。

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看著他臂膀上的紗布,上面還隱隱透著血漬,像朵綻開的紅花,觸目驚心。

“疼嗎?”她撫上他的臂膀,輕得如同羽毛拂過。

“喜歡嗎?”他答非所問,沒有受傷的右手將她摟了過去,嗅聞著她沐浴過後的香味。

“喜歡!”她知道他指得是那張鋪在窗邊的獅子皮。

“那就好!”他輕吻著她的額頭,然後用他的額頭抵住,“只要你喜歡,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不惜代價,只除了……

“只除了自由。”她說出他心底的話,還有,他堅決不讓她見關押在地牢裡卡爾他們。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他挑起她的下頜,璀璨如星辰的綠眸看進她眼裡,更想要看進她的靈魂。

她抖著唇,說不出口。

“你還是不肯鬆口。”他輕嘆,倔強的女人。

“你呢?”她反問,他的溫柔是否只是因為他還沒得到她,就像在圈養一隻有著爪子的小貓前,首先要哄它,寵它,然後再又或它,直到它收起利爪,甘願躺跳上他的大腿打盹。

“我不知道。”他也迷惘了,只想著要她愛上他,忽略了他心裡到底是何種感受。

她刮弄著他的臉頰,淡淡一笑,他們是在暗中較勁,因為他們都怕輸,更怕輸了一樣更重要的東西。

他緩緩回眸,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徘徊在她那與他曾經三次短暫接觸的粉唇上,水潤粉嫩的視覺感受,怎麼也冰鎮不了他胸腔裡劇烈的翻湧,他清晰的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耳際幾乎快敲破耳膜的隆隆心跳聲。

他的心,需要一個解放的出口。

“我想吻你。”猛地,他托起她的下頷,印上她的粉唇。

阿爾緹妮斯暈眩地捉緊他的臂膀,放任自己去接受。

第四次,他吻她,她心甘情願。

急促地喘息著,他的唇離開她的,火花在他眼眸裡跳動。

“你果然很會接吻。”她輕抵住他的胸坎,臉龐嫣紅。

“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他吻上癮了。

她以指抵住他的唇,“我拒絕。”

他留戀地撫著她如脂的唇瓣,“真可惜。”

她別開頭,退離他的懷抱,不再說話。

唉,又是一個紛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