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波?”
“他們找上行商也是有選擇的,當然要找那沒什麼靠山又有點資財的人。這樣的人膽小怕事。遇事寧願破財免災。”
精細的李佑還有疑惑,抓住細節繼續問道:“那察院和兵馬司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外地行商誰是好下手的目標?”
陸大使吭哧片刻,無奈答道:“行商總要報稅。所有底細我們宣課分司便一清二楚,有合適的便去通告察院…”
真是合理分工,一個利用報稅時機查探底細,凡是老實交稅沒有任何人情招呼的必然沒什麼背景;另一個按圖索驥,專找無風險的物件敲詐勒索…李大人忍不住指責道:“原來你們也有為虎作倀。”
“話也不能如此說,下官這小小宣課分司大使,如何敢與堂堂的巡城御史打對臺?他們要下官如何做,只能照辦就是,下官又怎麼敢得罪?。不只是下官。前任也是如此,算是這些年來的老慣例了。”
這是積弊哪…李佑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清理弊政了,消除隱患順帶刷點聲望嗎,都不是壞事。
關鍵之處在於如何拿到證據,去哪裡找受害者?何況在這種交錢放人的把戲裡,受害者也未必有什麼過硬證據能證明被索要過錢財,很容易被抵賴並不了了之。
還有個難處是。巡城御史和兵馬司本身就擔負著相關職責,查幾個有“嫌疑”的人從明面上說是很合法的行為,很難界定是否違規。
這種小難題難不倒李大人,隨即就有了主意。人治社會靠人治,有什麼證據能比自己親眼目睹並抓一個現行更過硬?
他便對陸元廣道:“本官意欲清理積弊。還請陸大使助我一臂之力。”
陸元廣頓時十分明白了,李僉憲這是要拿南城開刀立威了。剛才他還在暗想。李僉憲問的如此詳細,莫非是想從南城分一杯羹去?看來並非如此,自己有點看低了李僉憲的品格。
幫還是不幫?陸大使迅速考量過,果斷答應道:“不知要下官如何去做?”
南城御史與兵馬司畢竟是李僉憲的下屬,胳膊扭不過大腿。況且李僉憲與吏部的關係超出尋常,直接捏住了他的前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段公公位居深宮,未必能顧得上他。
打個比方,如果故意把他安置到雲貴或者天涯海角去當縣主簿,他這虧就吃大了。所以無論如何,當前最明智的選擇是順著李大人,不要犯了他的興致。
見對方識趣,李佑也不怕他耍弄把戲,“我欲釣魚執法也,下餌的事情便託付與你了!”
“釣魚執法”是何意?陸大使不清楚。但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典故他是知道的。李大人的意思就是放出餌去,然後等著南城兵馬司來吃,最後要當場人贓俱獲?
又聽李大人發問道:“昨日你放了那戴姓商人,外間人知道與我有關麼?”
陸大使答道:“下官口風不露,應當傳不出去。畢竟我宣課分司不是刑名衙門,沒有長久拘押人物的道理,放掉在押人物實屬正常。”
李佑想來想去,決定安排的儘可能逼真一些,讓那戴廟祝來當誘餌,他自己則帶領隨從暗藏在戴廟祝左右假扮夥計,其後便見機行事。
陸大使得知李僉憲的想法,心裡不禁感嘆道,公案小說裡清官動輒微服私訪破案,原來也是有點根據啊,本來以為都是瞎編。再細想,若不如此,取證確實很不容易。未完待續。。
五百二十二章 準備就緒
一夜之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huā辭樹”忽然在京師異常的流行起來,給這個冬天抹上了一絲感傷的情調。
甲乙丙丁們紛紛讚歎,李大人雖然醉心於仕途,從而導致著作大減,但功力猶在,一出手便使人銷魂,不愧是當世名家。shuhaige。
簪huā擁妓神仙骨、縱酒狂歌宰相才,後半句不敢評論虛實,但前半句李大人確實當之無愧了。
這首詞的流行,還附帶有一個悲傷的故事。某女主角對某男主角一見傾心,之後男主角為了事業去京師發展,女主角毅然也追隨男主角去了京師,兩人得以重逢。但好景不長,男主角隨即又被貶去南方,兩人再次忍痛離別。
等男主角歷經千辛萬苦再次返回京師時,已經物是人非,女主角成了他人之婦。一對痴男怨女只能執手相看淚眼,感慨自古多情空餘恨,男主角傷心落魄便寫下了最是人間留不住。
聞者無不唏噓,果然是傷情出好詞,虐心出文藝,悲苦出經典,慘劇出藝術!
流言到了李佑耳中時,他稍稍驚訝片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