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經的徽州鹽商群中一員,人緣人品都很差。所以內無權勢根基,外無鄉黨援引,能守得住就見鬼了。
如果窩本給了錢安,那太后健在時還好,太后百年之後,必然被人鯨吞蠶食,與其那樣,還不如給了新寧侯,至少留在了錢家。”
金百萬歎服不已,回房睡覺去了。(未完待續。。)
四百五十章 百變的人(求月票!)
四百五十章
百變的人
景和九年,天子南巡駐蹕揚州四日,到五月初三就結束了。請牢記shuhaige。
這日午間,天子在行宮賜宴。隨駕大臣與揚州地方的府、縣、運司、分巡道、稅關等衙門官員共計二十餘人入席分坐。
宴會上有聖諭,例行公事般的豁免揚州府今年三成的錢糧,李佑作為目前的地方官之首,代表揚州百姓謝恩領旨。
整個揚州府錢糧每年三十餘萬,不能與江南比,但放在全國也算是較多的府。其中三成就是將近十萬,朝廷還是能夠大方得起。
李佑領了天恩後,心裡想道,不知天子到了錢糧佔全國十分之一、而且起運上繳的比例奇高的蘇州府,還敢說豁免三成嗎?那蘇州府的三成錢糧就是百萬左右,天子若是一口氣大方掉一百萬,戶部諸官就要哭死了。
君臣盡歡,至夜而散。次日,天子起駕幸南京,隨駕諸大臣、勳戚、后妃繼續同行。唯有訊息說,歸德長公主千歲鳳體貴恙,留揚州養病,不再參與南巡。
天子從城北御碼頭登御舟出發,這不代表李大人的任務徹底結束了。作為揚州府掌印官,他還要尾隨相送,不但要送出江都縣,還得送出儀真縣。
揚州府兩處下江碼頭裡,江都縣瓜洲是渡江去江南方向的,儀真碼頭是去南京、江西、湖廣方向的。
一路上,在天顏咫尺時,經李佑觀察,某少年天子的神情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雀躍”
有詩讚曰:久在牢籠裡,復得返自然。
除此之外,才華橫溢詩人李佑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了。在揚州城時,天子絕對不是這樣的…
此少年被母后和長姐鐵壁合圍的管教了十年,眼下大概是他有生以來,首次得到自由罷。
對此李大人長吁短嘆,憂心忡忡。要知道,正是他在大朝議上當廷奏請天子親政,這才加快了天子親政的程序。
如今看來,不會是拔苗助長了罷?將來這天子若成了一代昏君,史書上會怎麼寫他?
隨即自我寬慰道,天子畢竟還是十七八歲少年人,有點跳脫心思也正常,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比那些老先生還古板。上輩子的少年時期,父母都出了遠門時,他獨自在家不也是一樣的雀躍自由麼。
李太守一直將天子送到下江,本次迎駕事務才算徹底了結,五月初六才返回揚州城。一日之差,李大人攜妻妾兒女在瘦西湖看龍舟大賽的願望破滅。
天子離開了,行宮卻沒完全空,還有個貴人在住著。雖然這位貴人是個女子,而且是美貌冷豔的女子,但在懂行人眼中,看到的卻是權勢,而不是女色,頗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味。
有應該懂而不懂的人,也被號稱百萬的某綱商指點到懂了。
短短兩日功夫,養病貴人收到的禮物堆滿了一個院落,絕大多數是各家鹽商的供奉,還有一部分是進貢給天子的,只是報效無門,請這位貴人代替上貢。
回到揚州城的李太守聽說此事,只能瞠目結舌,這幾天他以為這歸德長公主留在揚州是為了自己,看來是自作多情啊。
面對權勢,揚州署理正堂官李太守前往晨昏定省也算正常。
李佑恭恭敬敬的立在堂中,代表著揚州府、縣、鹽三個衙署,道貌岸然的向長公主殿下致以親切的問候。
面對地方官李太守的致敬,歸德長公主卻手舉一件兩尺高白玉觀音像,在眼前晃來晃去仔細端詳,笑靨如花的沒個正襟危坐樣子。這個觀音像,似乎眉眼與長公主有幾分相近,也不知是誰送的巧妙物件。
雖然你我很熟不拘禮,但現在畢竟是公事場合,應該莊重一些的…李佑重重咳嗽一聲,有幾分惱火的諫言道:“殿下欲玩物喪志乎?”
話音未落,便聽到“嘩啦”一聲響,白玉觀音像從芊芊秀手中滑落,乾脆利落的碰在地面上,化身為千萬個碎片渣子。
“玩物喪志?這總可以了罷?”千歲殿下眼神挑釁,很無所謂的回道。
李佑一面為價值不菲的白玉觀音像心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