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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之計,晏尚書入閣之路已經遭遇重創,把握比當初小得多了。但李大人做事向來追求最高成功率,不將晏尚書入閣希望打壓到最低,如何能放得下心?

李大人隱忍不發並深思熟慮了這麼多天,對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沒有預案。他心思千迴百轉,又問道:“國法在此,本官再詢問一次,晏尚書確定如此麼?”

晏俊咬牙答道:“本官確實不知細情!”他咬住牙關堅決不認,李佑又能則樣?還能上刑不成?

李佑點點頭,深深地看著晏尚書道:“好,本官問完了,晏司徒確不知情。”

晏尚書與李佑面對而立,被李大人的目光注視的有些發虛。

隨即李佑走到丁運使面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搖搖頭,並長長的嘆息一聲。

眾人也同情的看了看丁運使,李大人找出了讓你保命並辦成鐵案、不會被人翻案的法子,奈何貴方人物不給力…

其後李佑轉身至寶座前,正式向天子奏報:“臣檢校右僉都御使李佑,奉命審理兩淮餘鹽一案,現已查得如下:既然戶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瞞朝廷。貪財枉法,以私鹽入罪按律當斬,並抄沒家產入公庫…”

君前無戲言,丁某這條命完了!殿中廷臣齊齊想道。而且馬上就是十月,連個秋後待決的緩衝時間都沒剩多少,幾乎就是斬立決!

“既然戶部不知,那案犯丁某便是欺瞞朝廷”這句也讓很多人感到刺耳。而丁運使跪在殿門處,一時間面如死灰。身子搖搖晃晃。估計還要株連家人活受罪,這才是最慘的。

李佑繼續奏道:“但念及鹽課功績,以及先首輔文正公體面。可議功、議故、議貴。故請聖主施仁慈之心,免其全家禍事,只論罪一人。不必株連。伏惟聖裁。”

這比一開始曾提出的“男丁充軍戍邊,女眷入教坊司”可是厚道的多,在以株連寫進律法的時代裡,犯了大罪不連累家人,確實也是恩典了。

為了這個恩典,李大人居然連扶持幼主的已故老首輔都搬了出來,也虧他挖空心思能想得到,不愧是精研大明律的法律專家。

至此李大人在廷臣中的形象忽然有了一點轉變,雖然此人平時與政敵爭鬥時刻薄了點。不太與人為善的樣子,但在關鍵時刻似乎還是有底線啊。

其實很多人都想到了如何求情,無非就是這些要點。但一是有顧慮,二是說話順序不優先。

李佑卻借了主審奏報便利,最先說了出來,同時他與徐首輔、丁前運使都不和,替丁前運使求情不會被認為偏袒。沒有包庇的嫌疑。

至此李僉憲的奏報還沒有結束,“此案固然丁某罪大,但南京方面也甚為可疑,案犯丁某與楊某數次檢舉南京有司。雖有聖裁曰另遣欽差去南京查問,不歸作一案。但臣以為在南京方面查問明白之前。丁某不可處刑。”

又扯到南京,關於此事得到過無數叮囑的景和天子失言道:“為何?”

“若南京查有所獲。丁某須作人證對照,若丁某伏法,便死無對證!故丁某暫不可處刑,須得等到南京定案為止!”

若不是害怕君前失儀,許多人都想要喝彩一聲“好”!

好在哪裡?一是拖延了行刑時間,避免了斬立決,有拖延就有變化,有拖延就有機會。例如萬一期間皇后生了個小太子要大赦…

二是將丁運使的命和南京方面綁在一起了。皇家要輕放南京方面,那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的,但斷然沒有最後南京方面勳貴和太監輕拿輕放,丁運使卻砍了腦袋的道理。

若是“查不出”南京方面的問題,丁運使就可以順勢拘押不動,若查出了問題,就要分擔丁運使的罪責,丁運使或許還可以改判。

想到這些不難,但能在幾個呼吸時間內,迅速想到這些關鍵要點,真是人才啊。

犯了大罪的丁運使該不該死先不提,但人人都知道那丁運使與李大人不和,在揚州也沒少鬧過,而且李大人平常看起來也不算什麼厚道人物。結果在這個時候,反倒是李大人古道熱腸,絞盡腦汁的出力去救丁運使老命。

而某尚書平時以大度示人,丁運使也勉強算他同黨之人,但與李佑卻形成了強烈對比。

如果沒這個對比,眾人或許可以理解他的為難,但有了李佑的對比,十分顯出他自私涼薄來,有點讓人不齒。

被李佑當做活生生反面例子的晏尚書臉色難看,心底越來越沉。

被李佑坑害入獄、身陷囹圄的丁運使看到在殿中為自己竭盡全力、奔走請命的李佑,頓生精神錯亂之感,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