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摳。不過果然只有掌了事才有好處,不論什麼事,只看肯不肯鑽研。
李佑主動忽略了一點,這銀子是間接從官家銀庫跑到自家懷裡的。
“對了,還有件事。”李佑說:“你那城隍廟地方大,給我安排間清靜客房,打掃乾淨了,這幾日我要用。”
今天試探了半天,原本以為已經無事的戴廟祝心頭巨震,如遭雷劈,終於、果然、還是…。。。了麼?李典史你就住在本地,要廟裡的客房有什麼用,必定是要對自家娘子下手了,還讓自己這個當丈夫的安排清靜地方,太無恥了,太霸道了!果然是人面獸心,可嘆自己圖小便宜引狼入室,太悲哀了!
面對強權,別無選擇的可憐廟祝“騰”地跪下,嚎啕道:“求先生饒了我家娘子罷!”
這兩日感到自己頻頻蒙受不白之冤的李典史聞言暴跳如雷,恨不得使出三山五嶽之力將戴廟祝轟殺成肉渣!
隨便說點什麼都被誤會到男女之事去,這還怎麼和別人正常溝通!李典史頭次對揚名的道路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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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又陷入走火入魔的便秘狀態!幸好今天下午恢復了若干神智。不知不覺祈雨章節又寫成裹腳布了,我這急性子都不耐煩繼續寫了,估計用這幾章趕緊處理完了開新副本。
第五十七章 念頭終於通達了
李佑強忍住毆打衝動,好說歹說,趕走了哭喪著臉的、還是將信將疑的戴廟祝。坐下狠狠地喝了幾口茶,讓自己心情安定下來。
不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這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朱家小娘子算起來是自己母家的遠親表妹,能給陳知縣當妾,豈不就和前途遠大的陳大老爺拉上了些沾親帶故的關係。
前幾天和黃師爺閒扯時,從他口風裡李佑隱隱曉得了陳知縣在朝中很有背景,還是很大的那種。彷彿去年出了什麼原因,信心爆棚的陳大老爺殿試後沒能館選入翰林當庶吉士(要作宰相的必經之路),自覺大失臉面一氣之下出了京。這官場菜鳥隨便一選就能是繁華的虛江縣(雖然政務也累了點),可見其背景之大。
何況陳知縣才二十幾歲,身體也不虛弱,未來預期至少能作三十年的官,純熬年頭也說不定能熬成尚書之類了。既是績優股又是潛力股,所以李佑心裡對大老爺納妾的事異常積極起來。
想到此,李佑起身去見陳知縣道:“稟大老爺,城隍乃先皇敕封的護城神明,主宰陰司,亦掌甘澤。要勞動大老爺去城隍廟上香求雨。”
“這也是應有之意,可。”陳知縣自然是許了。
回到公房,門子又來報,道是有幾家廟祝一同求見。
不用猜都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無非是看著城隍廟眼紅來求準信的。李佑想著也許有好處拿,便都放進來了。
果然,有五個人進來見禮後,當先一個白麵長鬚,賣相還不錯的道袍中年人,自稱是關帝廟廟祝賈某的,對李佑道:“今日叨擾了,我等幾家小廟略備酒席,還請李先生賞光。”怕李佑不給面子,又討好道:“特意請了本地及府城幾位妓家助興,必令李先生滿意的。”
卻不知後一句話真正畫蛇添足了,正說到李佑這兩日心裡的不爽處,出過風頭之後,現在的他真的很煩這點了。你們這些俗人一個個的都將小爺我看作無女不歡、縱慾無度的色魔淫棍?即便如此也不能這樣當面打臉!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滾!”李佑拍案怒斥道。
那五個人頓時都驚愕難言,他們明明是逢迎巴結來者,怎麼就冒犯了李典史導致他生氣?可嘆他們業務實在不熟練,巴結人也是有講究的,不深思熟慮想明白了還不如不去巴結。
李佑看五人不動,又大喝道:“還不滾出去!學會了說話再來!”
罵走了這五個人,李佑長長嘆口氣,這聲名形象是否弄得太過火了些?要說同樣不羈的文人士子還能去傳誦詩詞,欣賞才情,知道把風流當風雅。
可這些底層人物不一樣啊,哪管你作了什麼詩唸了什麼詞,只盯著你昨夜宿於誰家今晚弄了幾個,就把這當做唯一入眼處,實在是有一種夏蟲不可以語冰的感覺。
從精神上到物質上,李佑很嚮往上層的生活。然而最大的矛盾在於,他自己目前接觸最多的,偏偏還就是這些下層人物居多,本質上還是在低階圈子裡打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揚名,但這些名聲一貼近自己的生活就變異了。忽然想到了李環,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現在居然能理解這個一直視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