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心裡罵了幾句,要開口時就聽見那邊薛舉人為他分說道:“李大人不求功名,雖有才華但也不必埋首經義研習文章。”
嚴秀才卻說:“居官豈可不習聖人之言。”
這時盧尚書發了話,“李巡檢不擅此道也是情有可原,不用強求。但實在可惜這天賦了,奈何為之一嘆,否則我縣科場後續有人矣。”
以虛江縣還算可以的文風,也差不多平均兩三科左右才出一個進士的樣子。盧尚書這話儼然是抬舉李佑了,不過他真是感到可惜的,官場上同鄉關係是絕大的臂助,本鄉人出的進士越多當然越好。
不曾想到盧尚書都出面幫著李佑開脫,嚴秀才即便不服氣,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眾人本以為此事就這樣揭過去,但李佑忽然又大笑三聲,引起席間側目。
關係到視為安身立命根基的才名,怎麼可能任由打臉而不反擊?我本低調人,奈何逼太急,李佑心裡嘆道。
據上次觀察,盧老大人不是那種極端道學正經的原教旨人物,在他面前偶爾放蕩一把不會有什麼事故。所以……又到了李名士的表演時刻了。
薛舉人十分湊趣的問:“李大人為何發笑?”
李佑指著嚴秀才道:“方才聽見嚴相公談論,想起我昨日在家寫的一篇八股文章,暗暗相合,只感覺所見略同,故而會心發笑。”
在座最驚奇的要算陳知縣了,李佑文章什麼水準,他是考校過的,自然最清楚,李佑根本不會寫八股。這方面那嚴秀才是縣學公認第一,有真材實料的,李佑哪裡比得上。
盧尚書也來了興趣問道:“李巡檢也會寫時文麼?”
李佑躬身道:“請老大人聽我誦讀,雖然簡短,但謹以此文與嚴相公討教高低。”
眾人便一齊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