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問題。
只要當一年崇mén稅官,下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所以這稅官位置,一般也真是幹一年就換人,誰要企圖幹兩年那就是人神共憤了。
崇mén稅官的名聲,一直到三百年後,依然名聞遐邇…不過絕對不是腦殘電視劇那樣搬張桌子守著城mén收銅板的收費站式的傻樣。
廢話不提,李佑坐車也坐的腰痠tui軟,便在東便mén外下了車。又僱了小推車拉著行李,他們主僕四人步行進城。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聽著南來北往的口音,不知不覺走到了崇mén外。李佑抬頭看看高入雲霄的城樓,低頭看看深邃幽深的méndong,一時有點逡巡起來,忽然產生點類似於近鄉情更怯的念頭。
宿命啊,換了一輩子活法,結果又到北京來上學了
過了崇mén,人流比外城稍稍少了點,這裡是整個內城的最東南角,蘇州會館便在崇mén內不遠地方。
李佑和韓宗還好,張三和小竹卻是東張西望。街道筆直,灰磚綠瓦,帝都風物,處處新鮮。
忽而有頭小máo驢從他們一行身邊過去,驢不奇怪,但驢上卻側坐著**一名。這叫張三眼神發直,他這輩子活了三十來年還真沒見過nv人騎著畜生上街的。
那**見張三盯著她不放,高聲斥道:“看什麼看沒瞧過nv人騎驢麼”
張三尷尬的收回目光,訕訕道:“京城娘子果真不同凡響。”
李佑大笑,“北地胭脂與江南佳麗當然不同,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蘇州會館便在蘇州衚衕裡,這年頭會館是兼有同鄉聯誼、互助救濟等功能的衣食住行為一體的場所,也是本鄉窮京官們白吃白喝打牙祭的地方。
李佑是蘇州名人,又是七品官身,住進本鄉會館自然不要錢。當晚,蘇州會館的輪值管事還做東道請李佑喝了一頓。
到了京城的第二日,李大人就往外跑,去了國子監。倒不是因為他熱心讀書,實在是因為對國子監不瞭解,心裡沒底。
要說對官場其他衙mén,他不說如數家珍,總也稍有了解,只有國子監這樣的邊緣清水地方,實在是不熟悉。但事情又關係到自家前程,著急去問個明白,不然總不能徹底安心。
不明白的問題多了——坐監怎麼個坐法,是寄宿還是走讀?怎麼編班讀書?到底讀多長時間,一年、四年?怎麼才算肄業,不會是考試過關罷?
先打聽清楚了才好準備。。。。
第一百九十二章 詭異的國子監
第一百九十二章詭異的國子監
話接上回,卻說李大人要去一趟國子監,其他還好,就是位置比較坑人。** **國子監在京城最北端,幾乎到城牆根下,而李佑所住的蘇州會館,卻在最東南角崇文mén內,一去一回有二十里路。
既然去拜訪國子監學官順便報名,總要穿戴正式一些。李佑便叫小竹從行李中把官袍烏紗翻出來,他只是離職又不是罷官,朝廷特命保留冠帶品級的。又從會館裡要了轎子,帶著兩個長隨出了。'搜尋最新更新盡在shuhaige。'
慢慢悠悠的向北快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國子監大mén外的成賢街。街口有兩道國子監牌坊,祖宗有制,過此牌坊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所以最後一段路李大人乾脆下轎步行過街。
國子監按慣例建有大mén、二mén,大mén曰集賢mén,二mén曰太學mén。
李佑連穿兩道mén和碑亭,來不及看景,入目就見前方一條筆直甬道,甬道兩側開闊地方站滿了人,分班列隊的還ting整齊。
兩片人粗略估算有一二千人,制服很統一,皆是頭戴平巾,身穿yusè直裰,乃是太祖皇帝欽定的監生制服。
人群再向前,是長形高堂,堂前有lu臺,lu臺上有位緋衣官員,估計是監內的學官罷,多半是四品的國子監祭酒。
真是令人熟悉的場景啊…李佑不知為何想笑,來的好巧,看來是趕上會講了,這和他上輩子學校開大會的場面相比,除了穿戴不一樣沒有大喇叭之外,還有什麼區別?
李佑覺得自己堂堂(其實到京城也不能算堂堂了)七品官,鬼鬼祟祟躲在一群監生後有失體面,便從人群的後方繞到旁邊小路,又沿著小路到了人群斜前方、lu臺東側才停住腳。
他自覺這個位置十分妥當,既體現了學官的尊重又位於普通監生之上。同時趁機打量了一下未來的同學們,不注意還好,一仔細看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