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mén出來,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腦海中回放了一遍。
印象最深的事情當然是兩個。
一是被幾個監生一哭二鬧三撞牆的bi著收了血書,這純屬天災。雖然引了**,但天災本身沒什麼疑點,不會故意有人針對他來設計這種橋段的。
二是費祭酒對他前恭後倨,雖然令人不爽但這也該算是人之常情,倒稱不上疑點。再說費祭酒肯定認為下面事情自有屬官應付,他這個堂堂正官就沒必要出面接待什麼七品推官了。這也是翰林的驕傲,可以理解的,不驕傲才是令人奇怪。
繼續往下想,忽然李佑心頭閃過一個人,那個貌不驚人沒什麼特別的國子監佐官李司業似乎有些不正常…
第一,李司業明知自己是被誤認了,不想著將血書從自己這裡取走還算正常心思,誰也不願沾惹麻煩事。但若無其事的提都不提就有些不正常了,難道不擔心自己拿著國子監監生的血書在外頭胡來麼?
第二,自己如此盛情的再三邀請李司業吃酒,他居然不肯應邀,這也不太正常,即使今天沒時間也可以另選時間,沒有理由徹底拒絕了。要說他不喜應酬jiāo往,也不像,不然他會有心情與自己扯半天廢話?
且不說自己可是裝模作樣的讓他看到了那封信,強烈暗示自己與吏部尚書有關係,而李司業肯定也注意到了這點。就這樣還不給自己一頓酒席的面子,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李佑多疑多思的xing子作起來,越想越覺得可疑。他心裡做了一個假設,假設李司業有問題,假設是李司業故意陷害自己冒充御史,那麼李司業有什麼好處?應該是毫無利處,完全損人不利己,自己又沒有得罪過李司業。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李佑苦苦思索的腦mén疼,又將自己代入李司業角sè反觀自己的行為。
大概在李司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