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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勢力,必定有人在串聯糾合。

河南道上次傳他過堂,可以看做是訊息不靈通,曉得太后已經許他復職。那麼現在追究不放,又造出什麼蔑視法司之類的罪名,怎麼可能沒人指使。

既然成了勢,那問題就大了,李估暗歎,國朝言官馬蜂陣很不好惹的。他苦思道,又是誰在背後操縱此事?

對了,密疏只有太后可以閱覽,怎能被歸德千歲抄出一份來?

看著眼前風華別緻的美人,心念連連急閃,李估迅速判斷出了真相,既失望又憤怒……,

這一出不是長公主自導自演的又能是誰,何況千歲殿下還是有前科的。

上月底在文華殿事件後,殿下也曾指使過一些言官攻擊他,企圖藉此逼他就範,不過他求了錢皇商幫忙而逃出魔掌,這回明顯是故技重施啊。

是不是還要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那夜談心都白談了,轉眼之間仍然繼續威壓強逼麼?難道真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越想越怒,感覺氣沖斗牛壓制不住,李估拍案而起道:“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殿下究竟要本官怎樣?有本事就直接將本官削職為民,發配邊疆!”

遭了!話才出口李估便後悔了,為官者怎麼能夠如此衝動?失態,失態啊,衝動是魔鬼來著,有話好好說才是正理。

歸德千歲面容本是很平靜,經過李估口水洗禮後倏地劇烈變幻,抖動了幾下又勉強回覆到雍容常態。只是在看不到的袖中,她那緊攥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手掌心的肉裡。

她閉目徐徐呼吸一口氣,睜開眼後,眸子爆亮到令人心寒,逐漸由紅泛白失去血sè的嘴chun中吐出四個字:“你給我滾!”

林駙馬在外面聽到動靜,從帷幕中探出頭來,好奇的進行圍觀。

李估愕然,千歲殿下這又發的哪門子火,難道只許她威逼,還不許他反拖了?他一時感到下不了臺,揮袖便走,人家都說滾了,還留著幹嘛?!。

二百四十四章 風雲變幻

話說李中書被歸德千歲氣到一怒離府,林駙馬便作為主人送客,其實主要是為了欣賞李大人的鬱悶表情。

這太好看了,林駙馬不知不覺一直將李佑送出大門,惜惜而別,很有種禮賢下士的樣子。一般人哪裡當得起駙馬爺如此相送?至少也得是尚書級別,今天真破例了。

立在大門,李佑有點後悔。無數小白教材裡都寫著,政治意味著妥協(前提是你擺不平對方),自己方才的表現委實不夠成熟。

去吃回頭草?算了,在女人面前丟不起那臉面。李佑心裡又自我安慰道,若能借此與長公主一刀兩斷,也未必就是壞事了,免得整日在內廷外朝之間作艱難的抉擇。

記起上月底那個同樣寒冷的夜裡,身著男裝曳撒的千歲殿下回頭對他說“後會有期”,對此他很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現在看來根本不值得期待,還是後會無期的好。

但胸中這口悶氣總是揮之不去,李佑便從地上撿起個銳利的石片,藉著月光與燈光,在駙馬府朱漆大門上用力畫字道:虛江李佑與林駙馬絕交重寫半闕擬古木蘭辭,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寫畢拋掉瓦片,大笑三聲離去。

次日有人來拜訪林駙馬時,看到門上痕跡,對主人唏噓道:“原以為此詞寫男女決絕之情,卻都流於表面了。今日方知暗喻好友絕交深意,比擬的妙哉!林賢弟要留名傳世了!對了,這扇門板送與在下如何?”

你才流於表面!其實這就是男女決絕之意!林駙馬只能無語的將心事藏於胸中。當然,門板肯定不能送的,因為這根本就不屬於他,也不歸他處置。

後話不提,卻說李佑回到家中,再思及自家被彈劾之事,李佑忍不住在心裡批評了趙良仁老大人幾句。這位老大人身為左都御史,對御史言官的掌控力很成問題吶,難道是上任時間短的原因?

許天官比趙老大年輕數歲都已然是吏部尚書,下一步只等著眾望所歸入閣拜相。而趙老大今年才剛剛做上同級別的左都御史,甚至為了這個左都御史,連自己的弟弟都壓制在家裡以避開言論。相較之下,做人差距真大。

其實這也是李佑求全責備了。無論是誰來擔任左都御史,也不可能徹底掌握住全部言官的嘴皮子。京師里科道官數量級在一百五十個左右,來自於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大都以清流自詡,誰有本事全都管的住?除非他帶有主角光環。

況且科道言官很大程度上就是輿論風向,出於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