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要回自己房間休息時,卻被叫住了。轉頭看去,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是崔經崔監生,現在或者該叫崔先生了。若不是崔經靠上了巡按御史,李佑早就動手整治他了。
“李大人,在下做東一聚如何?”崔經作揖邀請道。
李佑心懷警惕,自然不肯答應,推辭說:“今日疲憊,不叨擾了。”
崔經不以為意,又邀請道:“可否隨在下入內一敘?”
李佑倒想聽聽他說什麼,但是絕對不肯步入險地的,誰知道他有什麼準備,便道:“欽差察院,不敢輕入。有話就在這裡講。”
崔經無視了李佑的冷淡,再次作揖致歉道:“上月在下多有冒犯,在此謝罪了,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態度很真誠。
這倒讓李佑奇怪了,崔經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打聽的很清楚。一個找到靠山的貪心人很誠意的向你謝罪道歉,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樣做使他更有利可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不打不相識,崔先生不必在意。”李佑緩和了臉色,虛情假意的說,打算先套出話來。
“正是這個道理!”崔經彷彿找到了共同話題:“上次那事情撞到了一起,在下和大人不相識,關老員外又是個糊塗不曉事的,你我才多有誤會,其實不值當為此耿耿於懷。還請入內飲茶,在下好好為此賠禮。”
李佑當然不肯進去,第三次推辭道:“職責所在,不敢擅入,還請見諒。”
崔經見確實無法請李佑進去,便看了看左右,近處沒有別人,壓低聲音說:“李巡檢寫過團扇才人居上游,在下心有慼慼焉,如今有個機會就在眼前,李大人可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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