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前景先不提,眼下卻是有個問題。高大掌櫃稟報道:“近日將從各家吃入的囤積之煤陸陸續續以兩分一斤的價格出售,現在雖然價格快維持不住,隱隱有下跌跡象,但所剩不多,無關大局。約摸賺的現銀二萬餘兩…”
“很好!”李佑讚道。
高掌櫃忍不住提醒道:“東家休要忘了,那些煤鋪從宮中公公們手裡欠下的四萬兩債務可是都由泰盛煤鋪承擔。扣去這四萬兩,其實是淨賠了一兩萬的,東家還是想法子趁早解決掉的好。”
對此鉅額債務李佑安之若泰,“不妨!你也曉得,泰盛煤鋪以前是林駙馬名下產業。林駙馬所尚的歸德千歲,你總該有所耳聞罷,那可是個狠角色,我就將這四萬兩債務轉給他好了,再搭上本店的股份,我不信殿下不動心。”
“殿下肯要?”高掌櫃不明白所以。
李佑搖著扇子,悄悄對高掌櫃說:“你可不知道,皇家是多麼黑啊,公公不過是皇家家奴而已。那些公公債主若都一個個的暴斃掉,那麼誰還來要債?既然沒了債主,那就更沒有債務了!”
高掌櫃冷汗直流…那個層次的遊戲,果然不是他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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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七章 前度劉郎今又來
二月初春,乍暖還寒,京師各衙門陸陸續續的都開張了,朝廷運轉漸漸恢復常態,如果忽略諸君面容上倦怠感的話。
半畝庭中半是苔,桃花淨盡菜花開。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心裡吟著前賢絕句,李大官人輕鬆愉快的踏入了吏部。好罷,他承認前是前三句不是很應景,但要的就是最後一句。
前度劉郎今又來,吏部前庭大堂的老吏見了李佑,確實有這種感受——
景和七年秋,此人在吏部蹲守半個多月;景和八年二月底,此人被罷官,匆匆在吏部領了新任命被貶出京;景和九年八月,此人又回來了,再次以吏部為家蹲守半個多月;景和九年十二月,此人又被罷官。
如今到了景和十年二月,此人又跑來辦理起復。短短兩三年功夫,幾起幾落,此人做官做的真不甘寂寞。
卻說李佑進了大堂,直奔辦事書吏的案前,此時案前有人正與書吏說話,後面還有幾個等待的,八成都是來辦理選官程式的官員。
復職心切的李佑渾沒在意,越眾而前,對著書吏插話道:“孫先生!我這邊有訊息麼?”
老書吏尚未答話,卻惹惱了先前正與書吏說話的官員,側頭見是個並無官服的年輕“士子”,料想他是初次投名選官的舉人之類,便高聲喝斥道:“從哪裡來的無禮之徒!忒不懂規矩!”
李佑聞言瞥了那官員幾眼,正三品,面生,應該是外地入京選官的大員,九成九是按察使或者參政。饒有興趣的問道:“臬臺?參政?謝謝!”
那書吏見兩邊要不對付,連忙接話道“李大人!你的事我做不了,你親自去後面和左大人談罷!”
難道出了什麼問題?李佑點頭致意後,哪裡還有心情調侃旁邊的三品大員,急急忙忙轉身向吏部內院行去。
見書吏先與李佑說話指點,那三品官感到自己被輕視了。憤怒的問道:“此乃誰人?”
書吏抬起眼皮:“你們外地官或許有所不識,正是人稱大樹御史的李虛江也!”
不認識歸不認識,但要說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前來選官的三品大員當即不言語了。暗道京師果然處處臥虎藏龍,隨便呵斥了個看著像白身士子的,卻就是個硬扎傢伙。
李佑熟門熟路的找到文選司,進了文選司郎中左大人的房間,與他見過禮後開門見山的問道:“聽前面書吏說。在下的事還得找你談。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左郎中請李佑到旁邊小廳內坐下,上了茶後才道:“你官復原職的事情,天子下朝議垂詢。結果被否了!”
李大官人大感意外,彷彿當頭被澆了一桶涼水,原以為是輕而易舉順理成章的事情。怎麼被否了?
“袁閣老向天子奏稱,眼下你在京城裡聲望太高,風頭正盛,所以此時不適合繼續擔任京師地面官員,不然易生尾大不掉裹挾朝廷之勢。包括徐、彭、金在內的大部分閣老都贊同這個說法,所以…”
靠!李佑不由得感慨萬分,這是刷聲望刷過頭的副作用麼?別人倒還罷了,這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