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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了幾分,卻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等看到奏本內容,段知恩發自內心的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這李佑居然甘願認罪,沒有任何辯解推托之詞,更沒有自己揣測的那些尖酸刻薄、指桑罵魁的犀利言辭!他竟然就老老實實地承認了罪名!

自己說的那些話,彷彿都成了小人憑空構陷,難怪天子態度有所冷淡了。

正當段公公滿面尷尬不知從何說起時,又有內監送來奏本,奏本的作者很驚悚,乃是歸德長公主。這叫天子訝異了,皇姐從來都是有話直接當面說,沒有用過奏本這種形式,今天卻發生了什麼意外?

歸德長公主奏摺內容很簡單,就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百聞不如一見”的意思。(本站。。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無彈窗閱讀'

五百八十九章 這才是真戲肉!

歸德長公主此舉確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次李佑表現的再蠢不可言,也是必須要救的,哪怕連累到自己。

但如何去做卻煞費思量。她若像往常一樣面見天子親自陳情,不但容易使人厭煩,而且言辭之間不好把握,重了就像逼迫,輕了引不起重視。

故而想來想去,長公主便採取了奏章這種既十分正式、與平常相比透露出特殊、同時對天家姐弟而言又顯得委婉的方式,向天子進言。

如果李佑繼續犯蠢,這便是最後一次對他的政治生命進行挽救了!長公主痛下決心道。

卻說景和天子看完這封內容老生常談但形式很不同尋常的奏摺,不禁陷入了沉思。

對皇姐此人,他是再瞭解不過的,說是眼高於頂絕不為過。她能對李佑如此推崇,以致於用奏章這種很刻意的形式請求,要自己親自見見李佑,那就必須得注意了。

而卻這不是皇姐第一次如此說了,她前幾日也曾勸說自己私下裡與李佑見一面,只不過沒等到李佑而已。

想至此,天子下旨道:“明日文華殿朝議,召李佑、黃庸等人上殿對質。”

又想起這次衝突,是李佑與宦官之間的,旁聽都是外朝文武未免成了一邊倒,故而又另下旨道:“召司禮監諸內監也入殿聽事。”

雖然天子修為不足,但也明白。這種事最好快刀斬亂麻解決掉,越拖越麻煩。別的不提,只怕無數大臣都在觀望事態並準備上雪片般的奏章進諫。

讓朝臣和內監都上殿旁聽正是出於此意,直接把問題在現場解決掉,免得日後互相攻訐再起紛爭。現在朝廷裡已經夠熱鬧了,再有新熱鬧,非徹底亂套不可。

這道旨意尋尋常常的發了出去,朝臣也都尋尋常常的領受了。過程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大家不知為何,都忽略了李佑理論上只是個無官無職計程車紳,被罷官後“連賜冠帶閒住”這句都沒有。天子親自召見士紳與太監對質斷案,是多麼驚世駭俗而且足以寫進史書的事情…

只能說,所有人潛意識裡沒有把李佑當成廟堂外的人士,不曾覺得李佑去文華殿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也算是另一種“眾望所歸”。所以京師官場中沒人認為李佑不會起復。

旨意在散衙之前送到了都察院,兩主審齊呼“吾皇聖明”。陛下還知道親自當面問。不是完全受宮中內監矇蔽的。

在“獄”中,李佑得知訊息,又是小小的吃了一驚。誰都知道欲揚先抑的道理,他原本打算在獄中耗上幾日,慢慢等聲勢造起來,最後再逆轉形勢。沒想到天子竟然明日就召他上殿,這是有人勸了他罷。八成就是歸德千歲。

其他還好,但李佑準備了一首詩。準備坐牢時找個別人來探視的機會放出,現在看起來時間太倉促了。眼下晚上的沒有觀眾聽眾。而明天出了牢後,就缺少與周邊氛圍的契合…

次日,兩個掌道御史來到天牢門外,準備押送李佑入宮。卻見那李佑從長長的夾道中閃了出來,神色萎靡不振,雙目微顯血絲,望之似是徹夜未眠。

走到狹窄的門洞裡,只聽得李大官人長長的嘆息一聲,口中輕吟道:“潦倒南冠顧影慚,殘生得失夜深寒。君恩未許誇前席,世路誰能脫左驂。雁去雁來空塞北,花開花落自江南。可憐庾信多才思,關隴鄉心已不堪。”

聽到這愁苦詞句,又以庾信自比,董掌道勸慰道:“天子聖明,今日又有殿中賢臣助力,你何必如此憂懼。”

“此中內情,一言難盡!”李佑答道。關鍵是再不念就來不及了…

這次不能在路上磨蹭,讓李佑步行前往了,於是都察院用一輛馬車載著李佑去了皇城。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