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所面臨的狀況與以往似乎有所不同。不再完全是個人意氣相鬥和權力角逐,而是帶有了政見之爭的色彩。
而且沒什麼人真正支援他的政見之爭,連靠山們都抱著疑慮。所以今次真正的對手不是具體哪個人,而是朝廷大員們普遍的觀念和心態…李佑心有所感的嘆道,殺人容易誅心難。
衝動是魔鬼啊。他現在有點後悔了。從做官技術的角度去考慮,急急忙忙的鼓動監生,同時將報紙趕工上馬是不錯的選擇。一方面可以製造個人聲望,另一方面,可以把壓力轉移給朝廷,減少自己的責任——誰也怪不得本官,本官已經盡職盡責盡力了,以後國子監再出什麼亂子都是朝廷的責任。
但他卻忽略了報紙這種行業的特殊性,這已經不是技術性問題。而是政治性問題了。甚至可以上升到意識形態高度,涉及到朝廷、官員和民眾的權力和權利問題,往深裡追究,還有可能牽扯出天子,那就更加複雜了。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他這回真的是自尋煩惱。想至此李大人不由得打了退堂鼓。與人相鬥,他並不害怕,但是想挑戰規矩和傳統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則需要更大的勇氣。
如今自己已經把新開言路、報紙養士的呼聲喊了出去,名頭也樹了起來,無論下面能不能繼續進行,關係不是很大罷?反正惡人由朝廷做了。
根據印象裡的普遍歷史規律,行業先行者不審時度勢的話,下場都好不了。李大人仿徨不已,半晌無言,陷入了糾結之中,同樣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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