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那侄兒交好,聽說侄兒提起過他腰部有痣。”
李佑微微放了心,看來她是心裡想通了,女人狠毒不可怕,就怕她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
來搞的局面不可收拾。又問:“那人相貌如何?”
“中上。”
“就是他了。”李佑決定道:“我去回覆老泰山。”
付姨娘焦急的說:“那妾身怎生是好?”
“我自然盡力為你開脫,你等待訊息。”
李佑又轉回到書房,對岳父道:“問清楚了,姦夫是府中僕役劉信。如何處置?”
劉老巡檢猶疑道:“確實如此麼?”
李佑答道:“付姨娘供認劉信腰間有黑痣一顆,此足以為證。”又補充了一句:“聽說是付人才從中牽線。”
劉老巡檢拍案大怒:“我待她不薄,竟敢如此不守婦道。走!老夫要打死她!”
這可不太妙,不能把付姨娘逼急了李佑計上心頭連忙道:“二孃說,她守活寡十分難熬,忍不住做下了紅杏出牆的錯事,請老泰山垂憐原諒。”
這一句話頓時擊中了劉老巡檢的軟肋,那活兒硬不起來也就沒對妻妾硬氣,這方面確實也有所虧欠。又一想自己就要出家,何苦為這事大動干戈叫人看笑話,但肯定不能留著付姨娘在家繼續出醜了。
李佑觀看岳父神色,又道:“此事不宜久拖不決,否則難免傳言紛紛,老泰山快刀斬亂麻的好。”
李佑這是要催著岳父早早將事情定死,免得過了這陣又出什麼破綻糊弄不住。
劉老巡檢嘆口氣道:“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追究了,你去叫她收拾自己衣物,自行離開本府罷。
對外就說老夫要出家,所以遣散妾室。”
這算是趕付姨娘淨身出戶了,另外傑哥兒作為劉家唯一的兒子,自然是留在劉府的,小妾即使被趕出門也無權帶走,哪怕是親生的。
岳父這個決定很符合李佑的心思,他應聲就要趕付姨娘走人時,又見劉老巡檢將老管家找來吩咐道:“將那劉信暴斃了,報一個急病!再將付人才打發到莊子裡去務農,地租以八成計。”
這二位真正的無辜者下場好慘,但李佑可沒與時間同情他們。他要儘快將趕走付姨娘的事情落實了才好,只要付姨娘出了劉府,以後老泰山想起什麼疑點也無對證了。
話說在李佑的“監督”下,付姨娘收拾了些衣物,抱著不大不小的包裹對李佑說:“妾身只有個遠房親戚在府城,要去投奔他。”
李佑聽了點點頭,這樣也不錯,小聲說:“保重身子,等我回了府城再見。”這算是安撫付姨娘了,免得她狗急跳牆惹出事非。
“可傑哥兒”
李佑道:“先保住自己罷,來日方長。”
出了劉府大門,李佑把長隨張三叫過來說:“你從家裡支取二十兩銀子,租了船護送二孃去府城安頓。”
張三心裡十分奇怪,不懂老爺為何顧惜付姨娘,還特意叫他這長隨護送,但不明白也得照做了。
望著付姨娘遠去。李佑才鬆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好險,多虧靈機一動說得老泰山不想直面尷尬,才有了居間弄事的可乘之機。
李佑還想透過岳父去尋找巡檢司的內線,但看劉老巡檢這心情不是說事的時候。於是暫時離開劉府去了虛江縣衙,要和陳知縣談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看不透的陳知縣
李知事在縣衙裡受到的待遇與府衙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一路走來有各色人等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直到進了陳知縣官房。
房中陳知縣正和黃師爺商議事情,那黃師爺見了李佑笑道:“稀客稀客,這不是府衙李大人麼。”
李佑見過陳知縣,坐下寒暄幾句後才說起來意:“今日前來是為西水蔣巡檢,還請縣尊做主。”
之後李佑將蔣巡檢的事情大概敘述一遍,但沒提府城糧倉的事情,他還抱著觀察陳知縣對他態度如何的心思是冷淡敷衍還是一切依舊。
“此乃小事而已,你不用擔心。”陳知縣絲毫不作為難之態,很乾脆利落的一口答應下來。
李佑得寸進尺的說:“還請縣尊發下牌子,拘禁蔣巡檢。”
陳知縣皺眉道:“做人心胸怎可如此狹隘,這樣有些過了,為了區區一些小事便大張旗鼓實為不當。”
一個知縣去拘禁治下的巡檢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足夠合適的理由,不然無故擅自囚禁朝廷命官的罪名夠他吃一壺的,所以陳知縣才會婉